小伙把糖往柜子里一收,推着车就走:“走走走,我这就走。”
见那小伙子走了,女子蹬着高跟鞋,细跟踩在桥中的木板上,发出噔噔噔的响声。她昂首挺胸地走到觅婉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喂,那人是溪城食品厂的,他们厂的红虾酥做的难吃死了。碰见本小姐算你运气好,不然你买了肯定后悔。”
她神情高傲,语气不善,但人好歹是为自己出头,觅婉婉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发自内心地道谢:“是,多谢大小姐。”
女子见她态度好,有些高兴,摆摆手:“不用客气,我爸是军区的参谋长,我作为她的女儿,最见不得欺压人民的事情,这是军区子弟该有的觉悟。你记好了,本小姐叫杨月苓。”
杨月苓,听着好熟悉的名字,觅婉婉先在原身的回忆中搜索了一下,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此人是军区家属,却一副小姐做派,且在特殊时期能安然无恙至今,其中缘由引人探究。
此时,跟在杨月苓身边的姚红桃脸上浮现不耐,却又不敢言语,只得东张西望。不知是望见了什么,姚红桃激动地拉住杨月苓,手指着浮桥尽头说:“月苓,你看,是顾宁阳!”
杨月苓眼睛一亮:“走,我们去找阳哥哥。”
两人朝浮桥的尽头走去,觅婉婉回过神,犹豫了一瞬,跟了过去。顾宁阳这个名字,觅婉婉是很熟悉的,书中的男主,反派大佬谢宴清对付的就是他。
浮桥南边的路口热热闹闹地围了一群人,姚红桃奋力地拨开人群,帮杨月苓挤了进去,觅婉婉见缝插针,跟在她们后面也走到了人前。
“阳哥......”杨月苓的另外一个哥字在见到眼前的场景后断在了嘴里。
觅婉婉看向人群的正中央,此时一个穿军装的清秀男子和一个穿着补丁的方脸男子正互相揪住对方的领子怒目而视,而他们旁边站着一个穿白色褂子的女子,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神情倔强。
“我妹妹的清白就这么被你毁了,你说!你要怎么负责?”白良平愤怒地喝道,眼睛红红地望着顾宁阳,都快喷出火了。
顾宁阳半点不示弱:“毁什么清白?我根本没碰她一根手指头,是你们故意设圈套来碰瓷的吧!”
闻言,白霜儿落下泪来,上前拉住白良平:“哥,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又转身对顾宁阳道:“我对你不敢兴趣,请不要自作多情。”
顾宁阳不得劲了,“什么叫我自作多情......”
“你设计我阳哥哥不成,现在还倒打一耙,你这人真是坏透了!”不等顾宁阳说完,杨月苓就雄赳赳、气昂昂,斗鸡一般进入了战场。
“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白霜儿哽咽说。
“分明就是勾引人的婊/子,在这装什么白莲花?”姚红桃跟在杨月苓后面,面露鄙夷地说。
这话说的难听,白良平和白霜儿听了都捏紧拳头。
“就是个意外,你们怎么这么麻烦呢,别放在心上不就不得了。”不知为什么,听到姚红桃骂白霜儿骂得难听,顾宁阳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耐烦地说。
听着他们的对话,觅婉婉确定了。这一男一女就是原书的男女主,她看见的这一幕,是男女主阴差阳错在山洞中过了一夜,名声被毁的情节。
随后,男女主先婚,经历各种狗血、误会、波折后相爱。而杨月苓就是书中的骄纵恶毒女配,姚红桃是女配的小跟班。
“阳哥哥!你怎么还帮她说话?难道,你喜欢上这个乡巴佬了?”杨月苓不满地声音将觅婉婉拉回现实。
她略一思付,走到白霜儿身边,指着她的篮子说:“你这蘑菇真新鲜,今儿一早捡的吧?我今天在山洞里碰见你的时候还不见呢。”
白霜儿愣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