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如此倒是不再多话,只是让贺瑱拿了咖啡,却没应贺瑱的话,只是又说:“那我一会儿先回去了,如果办完了需要我接你,打个电话就行。”
贺瑱心下松了许多,点头应道:“行,回头说。”
等到了出租车上,陆何不由得慨叹:“老大,宋法医真的是对你太好了,还特别关心你。一想到他刚来的时候,你和他针锋相对成那副模样,我就觉得你是不是现在特后悔。”
贺瑱看着窗外,也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确实,早知道从一开始就对他好点。”
或许好一些,他就能提前知道自己对宋知意的心意,也不会让宋知意看到自己拒绝季朗星的画面。
陆何又叭叭地说了几句,见得贺瑱不理他,便心下清明地闭了嘴。
他们坐出租车也是怕开着队里的警车出来,容易被察觉到身份,也是方便许多。
车安安稳稳地停在这个老破旧小区门口,陆何看了看里面,又问了门卫才知道以足疗店为幌子的窝点,在小区的尽头。
听得他们打探那家店,门卫也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啧啧地叹了几口气,说着:“可惜,可惜啊!”
等走进去些许,陆何才凑到贺瑱身边说:“看起来这地方的人,都知道那足疗店是干嘛的。可他们为什么不举报呢?举报了可还有奖金拿呢。”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举报了之后一是怕打击报复,二则他们改头换面过几天带着一帮新人,照样能进来。这社会上多的是为赚快钱,而乐意出卖自己身体的人。”贺瑱有些感慨。
这也是为什么国家这么提倡扫黄,却总是能在相同的地方,发现不同的人的原因。
陆何也跟着叹了口气:“唉,真希望这社会上没人犯罪啊!不过没人犯罪了,咱就没饭吃了。”
贺瑱看他一眼,笑说:“小孩儿心思还挺多,要是真没罪犯,也就没警察没警校了,你就早去干别的了。”
“也是,虽然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破案的刑警,但是我也想过我没考上警校去读什么,不过好在考上了。”陆何握拳,似是决心明确。
贺瑱确实好奇:“不做警察,你去学什么专业?”
“学个中文,然后写刑侦小说,然后大卖!”陆何的理想很丰满,可惜他考上了。
贺瑱忍俊不禁:“没准你真学了,现在早赚的比当警察多多了,还不用这么没日没夜地干。”
“可我喜欢!能当警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陆何眼中闪着光,那是他对未来的期许。
贺瑱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话,只是把脖子又往这从办公室衣柜里扒拉出来的棉袄中缩了缩,这棉袄还是没贺父给他买的羽绒服暖和。
再多走几步路,就到了足疗店门口。
尚有风情的老板娘正扭着胯准备将大门拉开,打眼就瞧见缩着脖子东张西望的两人,立马迎了上去:“哎哟帅哥,按脚吗?我们店里的技师的技术都可好了,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贺瑱也没遇见过这样的行情,只从秦诺口中打探了少许嫖/客的套路。
他腼腆地朝着老板娘笑笑,又问:“那个啥……咱们店里除了足疗,还有什么服务没?我俩能挑技师吗?”
“当然了。”老板娘笑得妩媚,一只胳膊挽着一人就要往屋里带。感受着两人的僵硬,她又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生瓜蛋子,琢磨着怎么多坑两个人一些。
老板娘接连领了两拨人来,贺瑱都没在其中看见线人联系到的那个女人。
他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抖着腿说:“你们这儿就没有一个长得特别白,丰满一点,眼睛圆溜溜跟个玻璃珠子一样的女孩儿?老爱画个橘色眼影口红的。”
“哎哟,您说的是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