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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折返。”斐德罗道。

“有什么异样吗?”伯温森问。

“国内有梅瑞迪斯协助接洽, 他们应该不会接触到核心。毕竟时空乱流并非作伪……如果要等到时空乱流结束再行调查, 届时无论结果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斐德罗试探地看向伯温森:“毕竟那时候,帝国最大的心腹之患已经铲除了, 不是么?”

伯温森不作声,只是有些讥嘲地抬了下嘴角以示默认,而后抿了口侍者呈上的花茶。

同样的茶饮也放到了斐德罗面前,不过理政大臣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流于表面地撇开浮茶,看着清澄的茶汤,轻声道:“只是,巴尔顿卿却也因此不幸罹难……”

“怎么,你是要向我控诉赛德这件事做得太过火吗?”伯温森似不经意道。

斐德罗呼吸一窒,等他抬头想申辩几句再陈衷心,却发觉皇帝并没有正眼看他。

伯温森以一个极为松弛的姿态靠在椅背上,语态慵懒:“巴尔顿不知内情,但也该知道黄金蔷薇祭上发生的一切攸关皇室命脉,却胆敢以这样的方法挑衅赛德——即便赛德再做了什么,他毕竟还是我的儿子,是帝国的继承人。”

“而且比起伪造成其他事件灭口留人话柄,倒不如这样一般一了百了。”伯温森道:“日后哪怕联盟那边再怎么想翻旧账,可他们还活了一个法政院代理院长,我们却接连失去了巴尔顿和温羽泽。这样再怎么说也……”

斐德罗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过去他也不喜巴尔顿这种同僚,认为他为人太过势力且睚眦必报。可巴尔顿虽然固有私心,对皇帝却从来忠心耿耿。同为前几席,对方如此轻易被当作弃子,让斐德罗不由得有了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尤其是在花车巡游事故之后。

如果安斯艾尔一死,届时无论是李登殊还是崩落星系势力,都不会善罢甘休。斐德罗自己也不敢保证,到时候他会不会是伯温森祭出的第二枚棋子,以首席理政大臣的获罪来平息联盟元帅的怒火。

又或者他的份量还不足够,所以伯温森打算把皇太子也压上去。

斐德罗心绪纷乱,抬眼一瞥皇帝时,发现对方已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包括之前第三交换站上那场事变在内,有时候斐德罗不由得思量他是否是故意而为之……

不过他没梳理明白的思路随即被打断了。内室传来的脚步声比喧嚣的风还要扰人,目睹伯温森因为来人的冒失失礼皱起眉时,随侍也已经端好了架子打算冲对方发作一通。

酝酿间,转进来的帝国军卫已经大步迈入露台,一照面对方径直单膝跪地:“参见皇帝陛下!”

一时间露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而侍者的斥责还没有出口。对方却连喘息的空余都没留下,抬头即道:“禀报陛下,安斯艾尔殿下来访。”

安斯艾尔……怎么会?!

惊诧之下,斐德罗先站起了身。伯温森皱眉瞥了他一眼,斐德罗顾不得许多,先问道:“还有谁?”

“只有他一个人。”军卫抬头道:“殿下孤身前来,并没有任何随侍。”

“你说他……”斐德罗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甚至隐隐有了股不虞之感。而与他的惊悸相反,伯温森冷嗤了一声:“来得正好。”

不,斐德罗下意识想反驳。明明昨日里安斯艾尔还因昏迷不醒引发众多揣测,遭此突变,他怎么也该对帝国一方多有提防。可事到如今,他却怎么敢孤身一人来访。

斐德罗不会相信这位皇子殿下能无知无惧到这个地步,何况即便他因为突发事件失去理智,李登殊也该阻止他莽撞行事。再不济也有白蒙坚……除非他……

斐德罗心底一凉。除非他谁也没有告诉,自己决意要来这里要一个答案。

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