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中盟军校这个名字,艾尔下意识抬了头,有些怅然又怀念地“啊”了一声,然而片刻后又想起自己现在到底还背着伊恩的脸,就算李登殊再怎么看破不说破,他也该一以贯之的装下去。便又掩耳盗铃的“唔”了一声,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随口道:“早有耳闻。”
上将一笑,冲他微扬了一下手里的花:“楼上还有两位老熟人在,介不介意和我一起上去?”
艾尔脸上露出了点不好说的神色,李登殊心知他的顾及,问道:“伊恩大人?”
都这样叫了,艾尔也不好再推辞,只能点了头,而后把李登殊怀里的花接走一束。他们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并肩行进,艾尔侧过头瞄了一眼,发现自己这会儿只能到他上耳边缘,不由内心又开始感触Alpha和Omega的生长机制差异。
如果不是自己因为强制分化兼又分化的太早,说不定还能抱着自然生长的尾巴再长高一些。
想到这里,艾尔又记起自己现在伪装Beta日均十贴抑制剂贴片的苦难,且潘西也被这连串的假扮折磨的苦不堪言……倒不如他们早些换回来。
不然等到联姻使团离开的时候……就换回身份。
艾尔正想一笑,却又想起按自己先前的计划来说,等到联姻使团离开之时,他应该也随着离开联盟,逃之夭夭。
那股兴奋就突然被压制了下去。
他跟着李登殊进了直达电梯,站定时下意识抬眼看向他,脑海里却还在惦记着自己总归要离去这件事情。
艾尔有点出神的看着李登殊,恍惚过来的时候他却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没拿花的手朝这边伸过来,就要触及他的脸颊。
怎么突然就快进到这一步了!
艾尔几乎是下意识贴墙一躲,施力过猛撞上了电梯的玻璃厢壁,连带着手里的花也险些掉了下来。
然而李登殊却比他更意外,探出的手在空中顿了一顿,才继续向前,在右侧识别屏上核验了指纹锁——然后摁选了楼层。
那一瞬间艾尔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只觉得“自作多情”四个字像烫红的铁烙一样印在了自己的脸上,让接下来他的动作都跟着无措起来,只觉得这会儿不管干什么都仿佛是在欲盖弥彰。
好在李登殊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不见耻笑与逗乐,依然沉静如故看着侧边玻璃梯厢在上升时折出的光影。
艾尔缓了一会,那股难堪才逐渐漫了下去。然而等到电梯停下,艾尔紧跟着李登殊下了电梯,他才恍然发现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儿。
“Alpha腺体生理疗养科……”艾尔定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李登殊,一时间嘴巴和脑袋都迟钝了起来。
虽然但是……难道李登殊的腺体是真的有什么问题,所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侧面向我暗示潘西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居然真的……
李登殊刚一回头,就看到艾尔看着自己满眼的震惊不可置信,以及藏在那之后的同情和怜悯。他头一次僵了一下,刚反思自己一路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哪里有让他误解的地方,抬眼就看到了楼层上标的科别分类。
李登殊:“……”
他想起来今天下午,同行那个扮作艾尔的Omega眼神真挚问他的话:“请问您有什么隐疾吗?”
李登殊向前几步拉上艾尔的手,两人避开一路医护人员的注目,最后停在了走廊拐角的无人处。
一路过来艾尔眼中的情绪更演化的惨不忍睹,这会儿看向李登殊的表情都多了几分怜爱。等李登殊站定,他先一步开解道:“如果不好说的话,可以不用向我解释的,李登殊。”
艾尔看向他的眼神继续异化,很是同情地安抚:“而且现在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