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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雪。

不必言明,只要下雪,便会有人备酒。这次是你,下次是他。应如许虽不是每场雪都会来找他们,但只要该轮到他备酒,他便一定会来。

玄玑七百六十六年后,四个人再没聚齐过。

最后一次备酒的人是殷桓,若几人没散,那下一个备酒的人就该是凤珏了。

雪地上多出行脚印,有人撑伞走来,在廊下站定,抖了抖衣袍上的雪,将伞撂到地上。

“北茫又落雪了。”殷桓语气随意,手中拎着酒坛子,如故交旧友闲话家常:“我备了酒,要同饮吗?”

“我都这样了还让我喝酒,嫌我死的不够快?”他语气实在自然,岑寂也随意起来:“带的什么酒?”

殷桓边往里走边道:“桑落酒。”

“怎么不带你的果子酒了?”岑寂道:“往常桑落酒都是……”

说到这,他一滞,不再继续说了。

“往常都是怿桐才会带的酒。”殷桓接着他的话,继续道:“原该轮到怿桐备酒了,他不在,我便替他带了。”

岑寂有些晃神,罕见的没有跟他对呛。

殷桓摆了四个人的酒盏,用灵力将酒烘热,又将酒盏都斟满。这才抬头看岑寂:“不拿一杯?”

殷桓将自己那杯饮尽,便将桌上余下两杯尽数浇到了地上。他叹了口气:“怿桐和小应都干了,你还磨磨蹭蹭的,不太礼貌了啊。”

岑寂仰头饮尽杯中酒,开口道:“怎么突然来找我喝酒?”

殷桓笑笑:“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倒是。”岑寂眼前有些模糊,他心说五感消退得真快,这就要瞎了。他还有心情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和他们一起喝酒了,你就熬吧。”

“倒也未必。”殷桓缓缓道:“下次要么是你跟我一起喝酒,要么是我们四个一起喝酒。”

岑寂昏昏沉沉问了句什么便栽倒在了桌上。

没一会儿,有几人陆陆续续从外面回来。

“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出了什么事,北茫怎么办?”殷云度和岑丹溪已经将青囊长老请来了,长老进门后一边转圈踱步一边拍手:“而且就算能吊着他一条命,他这一身修为也回不来了,这……”

“我的两个徒弟没那么差劲,我已经把事全都交待过了,就算我真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两个也能把一切都打理好。”殷桓不为所动:“修为的事,日后再想办法。当务之急是先把命保住。”

青囊长老犟不过他,只能唉唉的叹气。

“爹。”殷云度道:“我们去外面护法。”

殷桓点头:“好。”

岑丹溪躬身作了一揖,才跟殷云度走出门去。

此术法比起平常的道法,隐隐还有些诅咒的意思在里面。于是更要谨慎小心。

雪下了一日一夜,两人也在外面守了一日一夜。

雀啼一声,惊破天晓。殷云度恍然察觉已经是次日了。

先步出门来的是青囊长老,殷云度匆忙上前问道:“长老,如何?”

“唉,唉,光吓都吓死了……”青囊长老满脸抗拒只想快走:“这次成了,可别有下次了,就算有下次也别来找我……我就一行医治病的老头子,这要是把自家宗主治死了我以后还干不干了……”

殷云度松了口气,跟在他身旁追了两步:“多谢长老,长老辛苦,长老慢走,我来送送您……”

“不必不必,真想谢我以后遇上这种事别来找我。”

将青囊长老送走,殷云度折回来就见殷桓已经到了廊下,正弯腰去捡昨日留在这里的伞。

“爹。”殷云度小跑两步过去:“你怎么样?”

“我?我好得很,养两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