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9 / 17)

主怎么也在这里。”

“哎,你这孩子,生分了不是。”岑寂的失态只是一瞬,他又吊儿郎当起来:“都说了多少遍了, 要喊师伯。”

“岑师伯。”殷云度解释道:“我爹听说应宗主分身乏术, 要我来帮忙找人的。岑师伯也是来帮忙找人的吗?”

“我不是来找人的,我是来等人的。”岑寂斜了斜身子给他们让开路:“找你们应世叔是吧,他不在,进来等吧。”

塔楼自外看共三层, 第一层看起来似乎是会客谈事用的,多设桌椅纸笔。

“都自己坐吧。”岑寂在岑丹溪脸上捏了把,喃喃道:“好像圆乎了点儿。”

殷云度觉得有点奇怪。

按他爹的说法, 他爹与应如许已算得上至交好友,但相见仍需提前通信约定时间。

可岑寂却能在应如许不在时, 在应如许的住所随意出入。

“岑师伯……”殷云度忍不住问道:“师伯和应宗主关系很好吗?”

“我和他?关系还成吧。”岑寂神色淡淡:“从前帮过他一些忙,他记到心上了,就给了我随意进出东阙的令牌,方便我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他。”

见殷云度面露讶异, 岑寂挑眉:“好奇我帮了什么忙让他记这么多年?”

殷云度点头。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岑寂揉着眉心回忆:“年纪一大脑子也不好使了,数不清多少年前了。玄玑七百四十年那场鬼疫,听说过吧。”

虽然已经是将近五十年前的事了, 但因为那场鬼疫死去了太多人, 至今在修真界仍流传有那件事的传说,殷云度自然也听说过。

岑寂手指一下一下点着膝, 开始缓缓讲述:“那是我第一次下山……”

彼时岑寂也才二十余岁,刚刚突破新境界,被他师尊赶到山下历练。

岑寂想着去哪不是去,听说许州风光好,又有神树若木,恐怕没有哪个修真者不想有朝一日身登云梯飞升上界。

更何况他和东阙宗彼时的宗主亲传弟子应如许关系不错,若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也能有个照应的人。

于是他一拍脑袋,选定了第一次历练的地点——许州。

初到许州岑寂就发觉了不对劲,目之所及一片萧条冷寂,这场景和传闻中繁华热闹的许州相去甚远。

经过一番询问打听才得知,原来自前几日起许州境内便兴起了只传染修真者的奇怪疫病,修为再高也不能幸免。现在许州内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人人自危。

听说染上这疫病初时只是精力不济难以凝神修炼,中期便开始修为层层倒退,后期便会修为尽失最终化为一滩爬满怪异虫子的脓水,救无可救。

因被招来的虫子鬼一般怪异丑陋,所以许州人管这虫子叫鬼面虫,将这疫病称作鬼疫。

更可怕的是从染病初期到死去,全程只需短短七日。许州已经因此疫病折损了三名金丹修士,数十名筑基以上修士了。

岑寂听得皱眉,事有蹊跷,他决心一查究竟。听说染病的修士都被东阙宗的人集中到了城西的破庙中,他便提剑赶到了那里。

比起城中的安静凄冷,这里倒是有动静——呻吟惨叫声不绝于耳。

岑寂蒙面闭气走进庙宇,这里四处铺着草席,上面躺着或哀叫或安静得生死不知的人。

他看了一圈,程度轻的消瘦眼下乌青,程度重的身上已经开始溃烂。

许州的治安按理说是由东阙宗负责,但眼下寺庙外围这么多的伤患,竟没看到一个身穿东阙宗法袍的修士。

岑寂继续往里走,终于看到了一个东阙宗的人。

眼熟的白色法袍,红色系带在腰间挂了四枚银铃,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