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话来。
“嗯,我信你。”
“会做到的。”
他这样说。
殷云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为何,方才应宗主……”
“因为彼时花树下只我们四人,此事并无旁人知晓。”岑寂闭了闭眼:“别问了,快挖吧。”
殷云度沉默着继续往下挖,果然挖到了岑寂说的那坛酒。
他把那坛酒递给岑寂,岑寂却不接,摆着手推开:“你拿着留给你爹吧……告诉他,这是我们三个留给他的遗物。”
三个?
凤珏,岑寂,还有……应如许?
殷云度一惊,岑寂却笑起来:“原以为只是走了一个……”
“用不了多久,就只剩殷桓自己了。”
不待殷云度发问,岑寂径直道:“那个人已经不是应如许了,不要信他的话,不要在东阙停留,快点去找灵琰,找到了就赶紧把那姑娘带走,不要回来。”
“案卷不重要,来之前我已经查过了,地点很分散,但失踪的全是女子。具体要怎么找还得看你们,留在这里也没用,应如许不会告诉你们有用的东西。”
岑寂将腰间的竹箫解下,抬手挥出一道剑光。树干被砍下,他解下上面的银铃递给岑丹溪:“拿着,你们出门在外需要点别的身份时或许用得到。”
“那师伯你呢?”殷云度问:“不一起走吗?”
岑寂手中握着竹箫,神色淡淡:“早说过了。”
“大人的事,你们孩子少管。”
第30章 情之所往
玄玑七百四十二年一月, 雪夜。
“大半夜的……谁啊……”
岑寂住所的门被扣响,他打着哈欠打开门,门外站着脸色苍白落了一身雪的应如许。
岑寂困意登时没了, 整个人都清醒了:“你怎么了?脸白的跟鬼似的,大半夜不在家睡觉跑我这来干嘛?”
“岑师兄。”应如许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对他苦笑两声:“我能进去说吗?”
“啊,忘了。”岑寂敞开门:“你进。”
应如许进门后也不说话, 傻愣愣坐在桌前惨白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没人知道他站在岑寂门口多久才扣响了门, 岑寂只知道那天雪不算太大,应如许却满身白霜。
屋里暖,雪化开成了冰水,浸湿了应如许的头发衣服, 在他脚边洇出一滩水渍。
“你这是在外面站了多久……怎么不敲门?”岑寂有些看不下去:“我去给你找个东西擦擦。”
岑寂才站起身,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岑寂被冰得一哆嗦回头看他,就对上了应如许带着祈求的眼神。
抓着他的那只手还带着些颤抖, 岑寂发觉应如许这次可能是真遇上什么事了,于是顺着他的力道在他旁边坐下:“你光看着我我又不能读你的心, 到底什么事啊,跟我说说呗。”
“岑师兄……我有事要拜托你。”应如许抓着他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请你一定要答应。”
岑寂皱眉:“说清楚点。”
“我师尊算出,以后修真界大劫……可能和我有关,不, 不对,应该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应如许说话颠三倒四:“我死了,但又没死……”
岑寂面色沉下来, 探出两指点在他眉心给他强施了个清心咒:“现在好点了吗?”
应如许渐渐平静, 只是眼眶仍有些红:“岑师兄,几十年后修真界会有一场大劫, 因我而起。”
岑寂听完第一反应是简直荒谬:“你又给自己起卦了?”
“不是我,是师尊为我占的。”应如许神情恍惚:“怪不得我从来算不清,师尊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