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得寸进尺啊?”
他想去开灯的手被半空拦截,温度隔着手心传来,烫的心慌,话语再次卡顿,晕晕乎乎之际感觉面前的人再次俯身,湿热呼吸洒的到处都是。
酥麻痒意从敏感的耳朵开始,瞬间过电似的流经四肢百骸。
好不争气,叶行眠手脚发软,咬着牙不能那么容易被拿捏。
“你耍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做人别太过分了啊,我最后警告你”
未完的话被截断在抱着他的人颤栗开口的那一声“害怕”中。
齐砚手臂收的很紧,咫尺距离下几乎没法看清楚那双眼睛,只是声音带着不安和茫然,也有难以置信,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眠眠。”-
叶行眠脚步瘫软的爬到床边,顶灯亮起时,他把自己埋了进去。
又是齐砚的味道。
哪哪都是,到处都是,再这样下去他要得心脏病了。
太屈辱,后知后觉叶行眠觉得羞耻至死。
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大帅哥,怎么就因为齐砚一句话,被堵在角落石化似的任由人亲了呢。
唇瓣上残留的温度足够滚烫,还有点疼,刚才齐砚啃他的时候怎么就没一口咬下去,不是,他到底为什么脑子被门夹让齐砚亲?
尴尬,现在怎么办啊?
除非他能隐身,或者长着翅膀床上漏个洞之类的,不然他都摆脱不了尴尬局面。
叶行眠脑子一分钟转过几十个念头,发现房间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微微掀开了点被子,大概是嫌顶灯太亮,齐砚又关了,开了床头的灯,可齐砚人去哪了,他疑惑着,忽然床垫陷了些进去,很好,在他边上。
弹簧一样叶行眠蹦起来,转过身,齐砚已经从另一边上了床。
“”
灯光下两人眼神再次对视上。
齐砚开口,“要睡觉,还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叶行眠简直要吐血,他是心得有多大,才能就这么睡过去,木着脸缓缓平静下来,冲人摆了摆手。
他说:“去搞点酒来,白的!”-
齐砚没拿白酒,拿了度数低许多的红酒。
叶行眠不满炸毛前,低声说了,“白酒烧胃,一会又该胃疼。”
合情合理的理由,可偏偏带着股哄人的味道,叶行眠气的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齐砚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地上铺了毛绒的毯子,叶行眠踩着脚坐下,看齐砚给他倒了小杯,真就一丁点的量,无语的间隙,齐砚自己满了一杯,干了???
“靠。”
叶行眠没忍住,郁闷的很,从齐砚那夺走了酒杯,自己满了一杯,听见齐砚又要啰啰嗦嗦的意思,凶狠道,“再说一句鲨了你。”
“”
叶行眠框框倒了两杯喝了,酒杯磕在毛绒毯上,怒视过去,“你给我老实交代,他妈什么时候开始打我的主意。”
齐砚喉结滚了滚,“太久了。”
“高一,就你背刺我那次。”叶行眠鼻子忽然有些酸,“为什么?”
他无数次想要的一个原因,觉得齐砚不是人品卑劣嫉妒朋友的人,想要的真正能接受且觉得合理的理由,此刻却好像最荒谬不过。
“喜欢你。”齐砚话语微涩,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把年少时隐秘的爱意宣之于口,吐出却不过两三字,“我嫉妒。”
因为嫉妒,所以搞破坏,看不得叶行眠喜欢上别人,看不得叶行眠和别人在一起,所以三年的冷战,三年的空白,他几乎没能和叶行眠说几句话,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
齐砚回答的坦荡,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