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目光停在那道浅色痕迹上好一阵,拧眉,紧抿着唇,叶行眠就不爽了,又不是故意的,衣服也不是不能洗,生什么气啊。
他站不住脚的愤怒在他妈清咳了两声后,望过去,然后瞬间脸垮了。
叶妈妈眼神警告,叶行眠瞬间就委屈。
委屈跟发大水一样,止都止不住,他妈根本不知道齐砚对他做了什么,齐砚对他有多无情,就只被齐砚装出来的表面给欺骗,不管他怎么解释,他妈都觉得是他的问题。
“妈,阿姨。”
齐砚出了声,叶妈妈立刻笑靥如花。
“我上楼换件衣服,不小心弄到料汁了。”
齐砚有洁癖,齐妈妈也有,看到衣服上的醋汁也受不了让人去换了。
在齐砚丝毫没有抖出叶行眠,而叶妈妈目睹了发生的全过程,又一次眼神谴责叶行眠,叶行眠彻彻底底崩溃了,这个家太冰冷,待不下去了。
“爸,给我来点。”
叶行眠杯子碰了碰他爸的酒-
齐砚换好衣服下来,落座闻见很浓的酒味。
叶行眠杯子里冒出来的。
“小砚也得来点,男人不会喝酒那不行的。”
叶爸爸给齐砚直接满上,齐砚看清那是家里叔伯酿的白酒,纯的白酒,自家的比外头卖的还要烈几分。
“齐砚能喝的,小眠酒量肯定是比不过。”
齐爸爸对儿子的酒量还是知道点,叶行眠听了就不服。
“叔叔,这没喝可不一定。”
他字典里就没“输”这个字。
齐妈妈笑眯了眼,“那你们两比一个,反正是在家里,醉了也不怕。”
叶妈妈给奖励,“赢的那一方,我给额外包个红包。”
四个家长看热闹不嫌事大,齐砚推拒也推拒不了,只说把手头这半杯喝了就差不多。
叶行眠拍板,“我喝一杯,妈,倒!”-
叶行眠高估了自己,白酒半杯下去,他基本已经天旋地转,撑着表示那没问题。
尤其齐砚两次低声在他耳边,“别喝了。”
那更得喝了,叶行眠一口闷。
齐砚:“”
八点整,春晚正式开始,一顿饭也吃到尾声。
东西明天再收拾,洗了些果盘开了花生果瓜子,叶行眠走的曲线到的沙发边。
他脚步很快,怕被后头爸妈看出醉了。
到沙发前还是没忍住左脚绊右脚,齐砚后头去拉也来不及,看人垂直扑在他家沙发上。
沙发柔软,也抵不住脸下去。
疼的叶行眠“嗷”一声爬起来,捂着鼻子,眼里湿漉漉的水汽,浅色的瞳仁水洗过更加的通透。
齐砚心里悸动,眸光闪了下。
春晚的节目还是那么些,小品唱歌,画面在叶行眠眼前越来越模糊,归于黑沉的一片。
齐砚肩膀一沉,叶行眠靠了过来,闭着眼,呼吸带着酒气。
客厅中心时钟走了两圈,已经十点了。
“小砚。”齐妈妈轻声喊他,“带小眠上去睡吧。”
叶行眠醉了,很明显,被扶起来的时候眼睫颤了下,好半天也没睁开。
齐砚一手搂着他腰,拉他胳膊搭身上,才总算把叶行眠架住,大概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怀里的人侧过身,埋进齐砚颈窝,发丝扫过齐砚喉结。
所有的动作便瞬间止住。
齐砚更紧的搂住了他,带回了房间-
身体碰到柔软的被褥,叶行眠鼻尖嗅了嗅,把脸埋进了被子里,不动了。
齐妈妈端着蜂蜜水敲了门,和叶妈妈一道。
“这孩子又逞强。”叶妈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