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200(8 / 42)

就放在一旁的了置物架上。

“先坐吧,具体的待会儿我们边吃边说。”

伴随着锅中腾升的白汽,和在水中上下翻滚的红油,种种烦心事儿都得为这人间食味让路。

先下不好熟的土豆片,再下丸子和肉卷, 时令鲜蔬则是用筷子夹着小烫一下蘸个味道就出锅。

在吃饭过程中, 蒲千阳将自己能讲的和同无关人员人不能讲的一概挑拣着说予了祝云宵。

“所以, 最后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状态。”蒲千阳拉开一罐可乐, 一口气灌了大半, “搞得我现在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

没想到自己的行话语居然能让蒲千阳为难,祝云宵立刻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就像下棋, 人家已经把能够吃你棋子的棋放上去了,明摆着看出来你下一步会怎么走了,你还会按照原定的计划下吗?”

“我不一定,但你会。”祝云宵肯定道。

指尖感受着可乐的外壁的湿润, 蒲千阳轻声说:“而且,当时他说了一些话也让我有些在意。”

【你这故事还是太善良了。】

【更聪明的做法是当着这象的面鞭笞它的同伴。】

【它跑一次, 同伴就代它受罚一次。】

【只一次,它就不会跑了。】

他说这话不会只是为了跟自己抬杠吧?还是说,这是警告?

同伴吗?

“算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你当时怎么知道当时珂大哥在说谎的?”蒲千阳生硬地切了话题。

“香城毕竟也是港口城市,之前在那边待着的时候,有过一些了解。”祝云宵对此早有准备,云淡风轻地回答,“那位珂先生说的一些事情,对不上号。”

一时之间,蒲千阳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往什么方向接这句话。

因为,在大多数社交场合,此时的自己,应该询问的是:

那你在香城那边感觉怎么样?好不好玩?

但是这个话题也……

在气氛彻底冷下来之前,祝云宵却先行给了他台阶下:“我们之间的猜测都没什么意义,不如先拆开看看那人给你寄的是什么吧。”

蒲千阳松了一口气,瞄了一眼一旁的那份信封,“不过很意外,这家伙,还挺守旧的。我还以为他会发个短信什么的。”

“守旧的”祝云宵顿了一下,给自己辩解道:“大概是为了确保你能看得到吧。要是发短信,说不定就被系统给当成垃圾短信给删了。”

“有点道理但不多。万一我就静态视力零点一硬是没看到楼下那封信呢?”

祝云宵:……

蒲千阳从锅里捞出一块鱼豆腐,“好吧,是我在诡辩了,反正他肯定有一万种方式让我看到。”

“这次没拿,说不定下次一觉起来这封信就压在我手机底下。”

虽说是拖延了一顿饭的功夫,自己最终还是要面对现实。

用抹布将夹菜时掉落的汤污和锅底滴落的水汽擦干净,蒲千阳把那封信摆在了桌子的正中间。

从抽屉里取出美工刀后,他用两指轻轻地按着内部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的短边。

信封里静静地躺着一张折了几折的白纸。

这白纸摸起来倒没那么多花里胡哨,是最普通不过的八十五克的打印纸。

但不普通的事,在其中央用宋体打印了一处数到小数点后六位的经纬度坐标——

“如果缺德地图没出错的话,就是这里了。”蒲千阳伸手把两人中间屏幕上的地图放到最大,确定自己所在的区域理论上就位于那张白纸提供的经纬度的坐标的附近。

如果哪家的词典需要给“荒郊野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