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在这里白导演果断喊了停。
这次钱悦没有再拦着,因为即使是他也觉得无论如何这里都该带上一些怨气和酸楚。
而祝云宵刚刚的表演,显得非常地正经,像班主任看到好学生随着年级上升而成绩下滑的那种失望。
他两人走上前,白导演单刀直入地发问:“祝同学,你谈过恋爱吗?会吃醋吗?”
因为提问过于直白,祝云宵难得得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蒲千阳在一旁幸灾乐祸。
在白导演的注视下,祝云宵只得说实话:“没有谈过。”
“没有谈过但有看过别人谈过吗?”白导演又抛出了另一个刁钻的问题。
这个问题祝云宵倒是回答得快,“没关注过。”
这个回答太过耿直,让原本打算采取循循善诱计策的白导演一时语塞。
钱悦见状提供了另一个解决方案:“要不要考虑采用后期配音?”
“不考虑。”白导演当即否决了这个想法,她有自己的坚持,“我觉得他可以做到,那么我们就要在现有条件下做到最好。”
她又思考了一番,换了一个角度提问:“那你有养过什么宠物吗?”
这次祝云宵的回答倒是中规中矩:“小时候养过一条狗。”
“那你就想象一下你养了很多年的小狗走丢了,你非常担心它。结果当你找到它的时候,它跟别的狗玩得欢乐,毛发缠着苍耳,指甲也脏地不像样子,根本不想家也不想你。你是什么感受?”
“那不挺好的吗?它的快乐应该更重要吧。”祝云宵略有不解,“而它要是不念着我,肯定是我的问题。”
因为回答过于正确,一时间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云宵你真的很善良啊。”蒲千阳选择出手帮导演一把,毕竟再拖下去自己又要回医院了。
“如果有人代替我,或者是用什么经历覆盖掉了我的痕迹,成为了你的过命兄弟。”
“我应该会先打他一顿,再打你一顿。”
“先打他一顿是为了撒气,因为不舍得怪罪你,也不想反思这是不是我的问题。”
“这是人之常情,嗯,起码对大部分人来说是人之常情。”
“而再打你一顿是让你重新开始记住我的事情。”
“这样吗?”祝云宵似乎有所领悟,“那怎么看都是你的朋友比我多,喜欢你的人也更多,要揍也大概是我揍你。”
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这么较真啊!
“好好好,待会儿不是有光明正大揍我的机会吗,我给你存着。”蒲千阳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要轻一点,不然周一我就没法去上学了。”
“导演,我们再试一次。”
白导演和钱悦坐回了监视器后边,指挥场记拿着板子再次登场。
“第二十三场,第七幕,第二次。”
在前边已经被确定好的篇幅的表演中,祝云宵连细微的动作也几乎保持了完全一致,一路顺风顺水来到刚刚被叫停的地方。
“你可真是博爱。”
羡慕,嫉妒,和一点怨气,比例把握地很是微妙,刚刚好。
作为一个会装傻的直男,不良人自然以为自己受到了嘲讽,站直身子义正词严道:“钱虽少,但好歹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啊,虽比不得逢乱世而出的药家。开仓放粮,悬壶济世,能者多劳。”
“那你为什么不爱你自己呢?”
哀婉,怒其不争,也哀自己之无力。
不良人又靠了回去,“还是那句话,烂命一条……”
对话部分到此结束,在两人表演的作用下,漫画中的两个角色仿佛当真在某一个平行世界里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