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说罢,迟迟没有等到有人开口,睁开双眸,方才后知后觉。
“我忘记了,陆乘雪,你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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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宋远杳发觉陆乘书不住西院,住在别处。
原本还想着继续勾引,倒是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下手。
正逢四月,草木犹如碧丝,宋远杳心烦意乱,抚摸小腹,忧心忡忡。
恰好紫晚从外归来,低头耳语几番,“少夫人,张婆子说事情办好了。”
一听事情办好,宋远杳顿时坐不住,“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主仆两人随后便一起出府,去了杨子西街,在紫晚的引领,宋远杳来到一户门前种植了桂花树的宅院小门前。
紫晚上前敲了敲,须臾间,大门被推开。
“这就是陆夫人?真是花容月色了,快请进。”
张婆子面上谄媚,弯着身子。
宋远杳居高临下,面容尽是骄纵的艳丽,耳垂的红玛瑙耳坠衬得肌肤如雪,“我不便停留,稍后就要走,你带路即可。”
张婆子讨好地垂头,“好”了一声,引着她们,敲响了隔壁院子门。
“慧娘你在家吗?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宋夫人。她想见见你刺绣的手艺。”
张婆子从中牵线搭桥,一早跟宋远杳暗中说好,以家中定制来年春夏的衣裳,想来寻求手艺精艺的绣娘,给衣襟绣花的由头。
张婆子行事周到,慧娘没看出端倪,邀约应下后。
张婆子撺掇这事成,心底却忧心忡忡,偷偷觑向倨傲的宋远杳。
她云鬓香肌,眼尾微挑,是少有的美人。
可惜,张婆子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头垂地更低。
宋远杳没看出她的不对劲,正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慧娘,面容清秀,妇人打扮,含笑时,颇有憨笑的美,也看不出是心怀鬼胎之人。
宋远杳收起打量,慧娘拘谨,还以为她是真的为了看她手艺,才亲自登门造访。
“宋夫人,这边我都准备好,还请夫人能赏脸进来看下。”
面对此等邀约,宋远杳自是应约。
她与紫晚她们一行人踏入院子。
院子不大,屋子有四间,东南各一间,西边有一过道通向后院,宋远杳心知肚明,慧娘藏的人,定是在后院。
慧娘为她们沏早已备好的茶,浅绿的沫子漂浮在茶盏上。
宋远杳瞥了一眼,不耐烦,直言要看她绣的布帛绣花样式。
起初宋远杳知慧娘耳聋,传话的人便是张婆子。
她看张婆子用手比划,慧娘便心领神会,低声道:“请夫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帕子样式。”
慧娘撂下这话,转身进了内屋。
宋远杳见她进内屋,朝紫晚使了眼色,让她去后院打探一下。
紫晚受到吩咐,蹑手蹑脚去打探后院的情况。
待她走后,宋远杳身边也就剩下张婆子一人。
宋远杳一袭碧青褙子,百般无聊手指缠着绢帕,头顶盘旋几声野鸟鸣声,此起彼伏。
“陆……宋夫人要不坐着。”
张婆子瞧她干站,怕她嫌弃石凳有灰,特意从腰间抽出帕子,小心翼翼擦拭。
“夫人,你快坐下。”宋远杳满意,张婆子倒是会做人,等下多给她赏钱。
她眉眼露出满意,正要坐下,却听到屋内传来惊呼声。
“啊——”
宋远杳被惊吓住,站起身,“发生何事?”
她暗道不会出事吧。
她们宋远杳坐立不安,起身来到屋内的门槛,张婆子跟在后头,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