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愣了一下,开始回忆那个腰扣有什么不同。就是普通的金镶玉腰扣,不是御赐之物也不是皇后娘娘送的,这种贴身之物更不可能是哪个人赠予的,究竟有什么值得太子惦念的地方呢?
虽然疑惑但张恺当了陆乘书多年的副官,早就学会了将自己的疑惑压在了心底,只是回去奉命将腰扣呈给陆乘书。
陆乘书拿到腰扣后张恺偷偷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似是想从主子的脸色中看出这枚腰扣的特别之处。
他看到陆乘书面色如常的打量了腰扣一下,然后突然轻笑一声,道:“这腰扣值多少钱?”
这是张恺今日第三次对陆乘书的话感到不解了,虽然今日陆乘书也只和他说了三句话,每句话也不超过十五个字。
“这……宫中制造的东西工艺与民间不同,也不在民间流通,自然也就没有价格。”张恺看到陆乘书微微皱眉又加了一句,“若是民间所造之物,这腰扣用的是足金镶嵌了各类宝石十六颗,至少也值三千两银子。”
陆乘书听到这话又是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三千两银子,那个女孩若是知道估计两眼都要放光了。
张恺看到陆乘书的反应,揣度道:“殿下若是喜欢这枚腰扣,可回京后让宫内的工匠将宝石卸下,再镶入新的金器中便是。”
陆乘书摇摇头:“不必了,把这腰扣给我就行了。”
张恺点点头,按命将腰扣交给陆乘书,看他快要更衣便退下了,却在即将踏出房门时又被陆乘书喊了回去。
“殿下可是还有事情吩咐?”
张恺看到陆乘书眉头微蹙,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他不经常在陆乘书的脸上看到这种神色,他的主子一向是杀伐果断、做事毫不犹豫的,但此时却好像在取舍着什么。
终于,陆乘书仿佛做出了决定。“没事了,你退下吧。”
然后就是几天前,陆乘书还在的时候。
虽然陆乘书不怎么说话也不和她交流,受伤了还需要她照顾,但是每天回家后家里还能有一个活人在那里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是在过着正常的生活。
陆乘书,阿杳想起这个人不禁心酸:“陆乘书,你个大骗子……”
将阿杳围起来的村民听见她似乎在低喃着什么,只当她是在垂死挣扎罢了,并没有在意。
村子里的人也都渐渐围了上来,阿杳看这眼前的人们里面不乏有熟悉的面孔都是阿杳小时候的邻居,他们此时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人想要站出来发声。
在阿杳十二岁那年出了那样的事情后她的父亲便带着自己娶的新媳妇和后来生的儿子搬走了,她的舅舅一家也在她的姥姥去世后不久也搬走了。是以,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以帮她说话的人了。
其实就算有人帮她说话又怎样呢,阿杳突然在临死前想明白了,他们不会在乎真相如何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阿杳低下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掉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小泪花,突然一双绣着金丝龙纹的锦靴进入了阿杳的视线中,她抬起头却看见了她从没想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陆乘书?”
只见陆乘书站在那里身着一袭黑色锦袍长身玉立,眉眼间有说不出的威严,与周围的破落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众人虽然不认识他,但不知为何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他的脚步。而刚才被他们搭话的妇人更是上前将自己夫婿从人群中拉了出来直往人群边缘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离那个佩剑的黑衣男人太近不是什么好事。
陆乘书盯着眼前的阿杳,这几天的天气比之前他还在山林中的时候要冷,可阿杳还穿着和之前一样的衣服。他曾想过自己回到太子的身份后再见到阿杳时一定要让她对自己谄媚恭敬,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