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吹灭了屋中的烛火。
最后,他在一片黑暗中,回到床边。
他席地而坐,就坐在她身侧,抬臂,抱住她。
她身后又一名女子,嘀嘀咕咕跟着补了话,“民间若是违反此律,可是要挨二百下板子的……”
广德公主到底年岁还小,一时哽住,不知该如何应答,因这《户婚律》中的确有这样一条律令,多是用来限制同族通婚,如果陆宋远杳不被赐姓,这条律令倒不作数,如今她的确姓陆,陆乘书也姓陆,两人便算得上是同根同族,的确是触犯了《户婚律》。
“这是圣上赐婚,全程皆是礼部来操办的,你是在质疑圣上,还是在质疑礼部?”白芨上前一步,整个人都端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郑盈也冷着脸上前一步,她连陆宋远杳这个公主都不怕,还会怕她身边的一条狗,“圣上赐婚,礼部操办,这两件事没人质疑,我们说的是陆宋远杳与陆乘书,同姓成婚之事。”
这话多少有些不讲理,依照她这般说词,圣上赐婚,陆宋远杳或是陆乘书可以拒绝,这样就不会违反律令,可这便是违抗圣旨。
郑盈倒不是真的要告陆宋远杳,让她与陆乘书挨板子,但她今日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眼看陆宋远杳白了脸色,广德公主也不知该如何圆场,郑盈多少顺了些气,便笑着道:“哦……我想起来了,义女是不入宗族的嘛,也就是说……如今虽是同姓,却不算同族,勉强倒也说得过去。”
她表面又为陆宋远杳和陆乘书开脱,实则暗讽陆宋远杳身份低微,只是个插上鸡毛的伪凤凰。
“白芨。”沉默许久的陆宋远杳,忽然抬起眉眼,看向满脸笑意的郑盈,用那低柔的声音道:“能……帮我掌她的嘴吗?”
侍女见她承认,冷哼一声:“把这个贼人带回公主府。”
宋远杳簇眉 ,突然想到自己昨日得罪的那位公主。
想来,这一切是她安排的。
就在宋远杳这样想的时候,侍女身后的侍从齐刷刷亮起兵器,就要捉拿宋远杳。
王大人一见事情不对劲立马问道:“这位姑娘你是何意。”
侍女闻言,面上显现不屑,根本不把这个王大人放在眼里,就要将宋远杳带走。
王大人一看,敢从翰林院不由分说捉拿人,那还得了。
于是他就阻拦这群侍从,那些侍从嚣张贯了,一看都上前就要与王大人一起捉拿带走。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暗青色的官袍一声冷喝。
所有人都纷纷看过去。
“是谁让你们有权利在翰林院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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