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凉亭回廊铺满了花红柳绿,花团锦簇,宋远杳与紫晚出来后。
她无心欣赏这景色,心中始终憋了一股气。
“你说他好端端怎么又回来,正好抓我正着。”
宋远杳疑心院子里的人是不是有好几个都被他收买了。
紫晚闻言,纷纷颔首,“少夫人,我看二少爷神通广大,连你在这里,他都知道,我们往后行事,还是定要再小心。”
“他好端端的不在京州任职,偏偏整日在青云城,还不愿放过我,他到底怎么想的。”宋远杳懊恼不已,伫立在长春花前,落英缤纷,好几朵花瓣飘落在她的肩膀上。
“依我看,我感觉二少爷对少夫人有点感觉,刚在厢房,二少爷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能感受到二少爷压抑的怒火。”
宋远杳听她煞有其事缕析,也觉得有道理。
“你说我要不要试探他。”若是真试探出,陆乘书对她真的有好感,岂不是被她抓到把柄。
到时候她一定要狠狠报复回去。
宋远杳下定决心,于是往回走,落花残留发髻,紫晚在后头紧锣密鼓的跟着,“少夫人,你别走那么快,等等奴婢。”
她一心想试探陆乘书,无暇顾及身后紫晚的追喊,提裙往前,不经意间,余光瞥见陆乘书颀长的身影。
宋远杳这才停止脚步,在月桂树下等他路过。
往日月桂金澄澄,犹如衔在枝头的碎金,可月桂的季节尚未到,只开了花苞,但足矣初见其美。
宋远杳整顿衣襟,来不及拾掇肩上的落花,陆乘书的人影已落在她跟前。
“小叔。”
宋远杳正开口,发觉他冷若冰霜,难以接近,不免踌躇在想,陆乘书不会小心眼,计较之前在厢房的争吵。
她眼波转动,计上心来,吩咐紫晚去不远处的凉亭候着。
紫晚心知肚明,少夫人这是有主意,便屈膝行礼去了凉亭,看下有无外人路过。
毕竟两人还是名义上的叔嫂,总归要顾及点名分。
紫晚思忖,余光瞥去宋远杳那处,却惊讶地捂嘴,少夫人怎么被二少爷抵在月桂树下。
这这这……
不说紫晚震惊,宋远杳也惊讶,她不过是问了一句。
“小叔,厢房里的沈崖可好。”
她本是随意问问,陆乘书骤然掀起眼皮子,大有危险来临的征兆,还未有所反应,就被他用扼住腕骨,抵在月桂树下。
陆乘书甚少有情绪外露的景象,大都是云淡风轻,所以这也是宋远杳头次见到男人这副表情,怔了怔,气势汹汹质问他,“你什么意思?”
“我可是你嫂嫂,你抓我的手腕,不怕被外人看到,还是你巴不得被人看到?”
宋远杳面露凶恶,奈何长得过于貌美,并不令人惧怕,相反,陆乘书望着她,忽然出声道。
“他一个莽夫,又是屠夫,嫂嫂为何看上他?”
宋远杳一听,倨傲道:“你怎么关心这事?你莫不是十分在意?”
她生得华容月色,凝脂玉肤,身段婀娜,一双眉目恰似春水,微微上扬,是少见的嚣张跋扈之美。
陆乘书的目光从她的眉目,一寸寸往下,在看到唇间讽刺上扬,难言的隐秘涌入心头。
他用粗粝的指腹摁住她唇上的嫩肉,捻揉把玩,气得宋远杳欲推开他。
“嫂嫂,你知道你寻的莽夫,对你有什么心事吗?”
“沈崖能有什么心思?”
宋远杳蹙眉,却见他面无表情,捻揉的手段加重,稀松平常的话语好似在说一件平常的事,可话里的意思,将她彻底怔住原地。
“那个莽夫,他觉得夫人生得貌美如花,最适合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