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不平,而后吃了碗米粥,才平复了心情,这才想起陆乘书开棺验尸的事,不免担忧。
“你说开棺验尸,真能查出凶手是谁吗?”
宋远杳一想到这茬,心急如焚,“虽然我也想知道是谁害死陆乘雪,可万一他查出这事后,公告天下,我岂不是被扫地出门。”
之前陆乘书说会帮她置办家产,可她明白男人没一个靠谱。
紫晚也忧心,附耳道:“少夫人,要不我把那屠夫约来,然后我再用银子打算走那个男人,命他以后不准在青云城出现,可二少爷那边不是好糊弄。”她心有余悸道。
宋远杳何尝不知道,思忖道:“有他在,我根本谋划不了,而且他不近女色,找不到弱点。”
“但一直这样下去不行,紫晚,你后天就去喊那屠夫来。”
宋远杳心一狠,直接吩咐紫晚去办这事,紫晚诧异,“少夫人,你不怕二少爷吗?”
“怕又不能成大事,而且你后天晚上约屠夫来,再约陆乘书来。”
紫晚诧异,“少夫人,你晚上约两个人,万一撞上后,如何解释。”
“你先约屠夫在落月楼等我。我再将陆乘书约到账房,借机说陆乘雪不在了,我也不懂陆家的生意,反正找个由头约他在账房相见,我灌醉他,让他在东院留宿,我之后再去屠夫那里。”
“等事成后,我再去他留宿的院子,等他醒来,我就骗他,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
宋远杳将如意算盘一一告知紫晚。
紫晚听得蹙眉,忧心道:“万一二少爷灌不醉呢?”
“那就下药?不过我之前给他下药过,他定有警觉,所以这次的药,我要下在别处。”宋远杳明亮的眸子一转,艳丽面容下,盛气凌人。
“至于下在何处,我已经有了决策。”宋远杳信誓旦旦。
紫晚心中还有顾虑,但见她笃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盼望,少夫人能早点成事,不必每日担忧。
宋远杳一一安排下去,等着后天的事情办成。
为此,当夜宋远杳还做了梦,醒来她鬓角洇湿,香汗淋漓,被梦中变成恶鬼的陆乘雪吓到了。
梦里的陆乘雪看不惯她红杏出墙,面目狰狞,说想让她陪自己下黄泉。
宋远杳哭着哑声,醒来后怕不已。
她正巧身子恢复了大半,又去了寺庙一趟,烧香拜佛,求事情顺顺利利。
谁知,下山之际,瓢泼大雨落下。
宋远杳和紫晚匆匆忙忙去凉亭避雨,翘云鞋沾染了泥土,主仆两人狼狈的气喘吁吁。
“怎么好端端下雨。”宋远杳用绢帕擦脸颊的雨水,抱怨天公不作美,眼见雨下得越来越大,两人被困凉亭。
宋远杳心情烦躁,面颊犹如雨中芙蓉花,唇绛水渍,云鬓半湿,手上绢帕擦玉颈的雨珠,恰逢紫晚惊了一声,“少夫人,有人。”
她寻声望去,见一男人穿戴蓑衣,步履轻慢下山,两人隔着山雨,男人理应看不到她们这边。
但冥冥之中,男人还是侧眸,见到主仆两人躲雨,尤其见到凉亭中,千娇百媚的夫人,昨日命人来,说是要过府一叙,叫他洗干净点。
沈崖不是蠢人,也曾有寡妇不嫌他家贫,看中他一身力气,想要跟他搭伙过日子,可他都婉拒,不想耽误她人。
如今却有大户人家的夫人,看中他。
沈崖攥紧拳头,奴仆又说他叔叔生病,急需银两,何不应下。
随后沈崖还是答应下来,可他不知,今日会撞见的这位夫人。
不同第一次见面,这次陆夫人云鬓洇湿,罗裙也有污泥。
他原本想装作看不到,不料,陆夫人见了他,就招呼他过去。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