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相似之处。
倒是极不寻常的诡异低鸣让闻奚生出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几乎不能被生物发出的声音慢慢蚕食着人的神经, 将抵御恐惧的重门撕扯开来,让人无法控制地想要逃离此处。
但实际上, 等闻奚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不知怎么来到深渊边缘。
黑压压的触手铺天盖地而来, 斩断他的去路。
闻奚果断掏出两团棉花塞进耳朵。
银刃一闪, 几截触手断落在地。黑绿色黏液溅上衣裤,腥臭得令人反胃。但这样的情形在他经年的生存中再熟悉不过。
触手缠绕住他的右手腕,匕首掉落时顺势被左手接住。同时一个迅速跃起,脚抵攀天石柱, 一个翻身跳上断裂的台面。
从这个高度竟然也无法窥见这东西的全貌。
它再一次张开遍布周身的口器时, 借着那血红的眼睛, 闻奚看见一团被薄膜包住的东西被吐了出来。像一个有着黑色皮肉的椭圆蚕茧,随即被汹涌的触手覆上, 推至一旁。那里堆积着数枚蚕茧。
从那半透明的黑色薄膜中,隐约能看见有什么在动。
……难不成这玩意儿是个什么虫母?
闻奚攥紧匕首,难得出现极为不安的直觉。他好像遗漏了什么。
——不是声音,而是眼睛。
当他直视那殷红的眼睛时,仿佛被脑子里的某一处血肉被贯穿钉住。意识到自己毫无控制地骨寒毛竖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朝下坠落。
正在这时,一缕凛冽寒风经过他的侧脸。
伴随着突然尖锐的嘶鸣,神庙另一侧的大门朝两侧轰然打开,漫漫夜雨从悬崖尖端淌入。
在转瞬即逝的夜色下,一尊高大的神像伫立在悬崖边,头颅削去半截,威严森诡。
在神像前,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转过身-
另一边,久柏和几位随行者好不容易推开了挡路的巨石。令人头疼恍惚的低鸣散去后,有人忍不住劝道:“……这,久柏,这路也没法儿过去了,咱们还是快点回吧。”
“要走你们走。”久柏不耐烦地回应。
那个异乡人早已不见身影,难不成真的已经顶替朝圣者身份进入神庙了?那青临又去哪儿了,刚才的声音是他吗?
少年尚未理出头绪,却忽然背脊一冷。
一滴黑绿的涎液从上空滴落。
“是大蜘蛛!”有人惊慌地尖叫,“我们不能再停留了,赶紧离开!”
按照青临的提前指示,那几车用来供奉的机械物留在隧道尽头,送到后立刻离开。他们已经因为久柏在这里耽误很久了。
火把摇曳,照亮了石壁上方聚集的变异蜘蛛。还有从外面爬入的,越聚越多。
前方是断裂的桥梁和不见底的深渊,久柏无路可去。
……嘶,嘶。
毛骨悚然的声音顺着深渊逐渐往上,机械化的长肢一撑,将一团软肉带了上来。
那只在朝圣仪式上出现过的污染物此时就在久柏数米之外。
他听见队伍后方传来恐慌。他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但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那些东西不是在逼退他们,而是在围猎。
喑哑的声音几乎刺穿少年的脑膜。在那群东西发起进攻的一瞬间,他用力张开弓,厉声喊道:“所有人,拿起武器!”
被吓傻的人们反应各异。有人跪立在地,双手合十,祈祷神的眷顾。但更多的人立刻反应过来,爆发高喊:“跟它们拼了!”
“神不会保佑我们。”久柏低语道。
拉满的弓正在寻找方向,一扫而过的长肢连人带弓掀翻在地。少年凭借敏捷的翻滚躲过下一波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