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对味了。
“停下停下!怎么唱成这个样子?”
这老爷读过书,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越听越难以忍受,只觉得好好的戏本子被唱得不伦不类。
再看戏台子上的小戏子,都是本地的戏班子,怎么会如陛下那样,找了燕都最有名的戏班子?
几番对比下来,他都要被自己气心梗了。
“老爷,老爷,您可别急!”
身旁的妾室见了,急急忙忙顺着老爷的前胸,拿出药丸给对方吃了,缓解了一时上头的怒火,才问道:“什么事叫老爷生这么大的气?”
她声音婉转,几乎能滴出蜜来,也是老爷近些日子最喜欢的妾室。
“……没什么,就是气那些人,拿着钱,连个戏本子都写不好。”
他总不能说是和陛下一对比,发现自己处处比不过,甚至远远差了许多,心中不忿,才气到吃药吧?
正厅内的牌匾上,写得可是《忠孝之家》啊。
老爷自己顺了顺气,没好气地摆手:“先这样,别唱了,换个戏段,白瞎了戏本子。”
台上的小戏子下去换妆容换衣服去了。
妾室还想再说几句宽慰之语,缓解老爷心中的慌乱,却忽然见到下人连滚带爬地赶来,站都站不稳:“老爷,县丞来了!”
“来就来,有什么可慌的,没见过世面。”老爷和本地官员的交情好,此时不以为意,道,“去厨房,让他们整一顿席面出来,中午请县丞吃饭。”
“不、不是啊老爷,他们、他们还带了官差!”下人结结巴巴地说。
上门做客,哪有直接到别人门前的道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听闻此话,老爷的面色倒是稍稍严肃了一些,有些不耐烦地起身,去了前面迎客。
等见了人,原先不耐烦的神色飞速收敛,反而露出和气的笑意:“原是县丞,在下许久不见了,如今……”
“等会叙旧。本官如今接到一桩案子,说你私下中放利子钱,还以此收拢了普通百姓手中的田地。”县丞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寻访了不少人家,确认人证物证均在,才过来敲门。
“大人,我只是一小民,如何敢放利子钱呢?一定是有人诬陷!”
老爷横眉竖眼。恨不得直接找到那个诬告的人,把他揪出来狠狠痛打一顿。
说完,忍不住去瞥县丞的脸色,对方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没有被他这份说辞打动,依旧铁面无私。
他又哭嚎起来:“大人既然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的那块牌匾的面子上!难道我会是那种人吗?”
听到这话,县丞心中微微一动。
放在正厅的牌匾是金陵六部曾经的嘉奖,这位老爷的先祖曾经在天灾中慷慨解囊,付出了不少,实打实帮本地的百姓度过了难关。金陵六部感念,赐下了忠孝之家的牌匾。
可如今……
若是先祖泉下有知,估计会被自己的后代气得半死
“本官既然来找你,自然是掌握了所有证据,不要多言,随本官走一趟吧。”县城说话的语气没什么波动,任谁都能听出他的不可动摇。
老爷仿佛天塌了。
他那能算利子钱吗?不还是那些贱民求到脸上,才给出了几两,意思意思。再者,那些人又没能力还债,不就只能将田地卖给他,用以抵债,他又做错了什么?为何突然要来找他?
而见到惩罚之后,他的天真的塌了。
不仅自己要被关在牢狱之中,结结实实的蹲几天大牢,留下案底,以后子孙科举较难。连那些田地都要还回去,白白损失了一大笔!更何况,听说后续还有惩罚,在后面等着他。
一看牢狱,不仅是他,附近类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