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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煤的价格还比木炭低一些,只是要自己回家先行处理。因此用煤炭的百姓不少,冻死的人也大大减少了。

虽然很荒谬,但这的确是事实——就算在燕都,每年也不乏有人冻死。

话扯远了。

在早朝推迟的前提下,太傅提出了晨起锻炼的要求。

太傅自己还不觉得什么,她已经够宽容的,都没立刻开始,而是从三月开始,要知道,三月的天气已经逐渐热起来了。结束则是在五六月份,那时已经迈步到夏日,若是再锻炼,防止暑热入体。

燕都是没有秋日的,也就是说,明慕只需要从三月开始晨起锻炼,一直到五月中旬,就算结束。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但对于好不容易逃离了早朝,可以稍微赖床的明慕来说,简直是天降噩耗——

怎么当了皇帝还要早八啊!

还不止早八,简直奔着早六去了!

所以,他回来之后就唉声叹气,一时间,居然分不清太傅和奏疏,谁给他的打击更大。

任君澜倒是仔仔细细地听完了明慕的抱怨,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明慕的后背,试图给予一些安慰:“没关系,两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

明慕幽幽地看了对方一眼,扑上去,对方也顺他意思地倒下,装作不敌的样子。

“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高兴?说!”明慕压低了声音,装作很凶的样子。

别当他什么都听不出来!对方分明是在心中偷偷高兴,语气都是雀跃的。

生活了一年多,他早早就明白了任君澜的种种语气,几乎立刻就能分辨出来。

任君澜眉目都带着笑意:“也还好。”

“还好?”

“好吧。”他顿了一下,说,“应该说挺好的。”

“你怎么这样!”明慕骑在他身上,张牙舞爪地去吓唬他,“我一点都不喜欢早起!”

“可是小囝的确需要武课。”任君澜倒是很诚恳,道,“冬日需要修生养息,春日自然要多多运动。”

不知什么时候,他对养生这一套如数家珍,细细道来:“《黄帝内经》中记载,春日为……”

“好了好了。”明慕堵住任君澜的嘴,不想再听那些云里雾里的话。

人的本性就是喜好享受,他、他也逃脱不了。

明慕有点心虚。

实际上,就算是冬日,澜哥也雷打不动每日去校场,他心里还惊叹过,不过很快沉溺于美色之中了。

而自己则是舒舒服服地呆在宫殿中,每日的活动量就是从宣政宫到太平宫,再从太平宫到宣政宫,两点一线。

稍微远一些的地方都有轿子代劳,运动量大大减少。

不过这么做的弊端也很明显,比如……的时候,就感到力不从心。

澜哥还咬过他,抱怨说以前起码能有一个时辰,现在半个时辰就累了想睡觉。

明慕越想心思越歪,脸上晕染了一层柔软的粉色,慢慢地开口:“……好吧,你说得对。”

“是陛下深明大义,从谏如流。”任君澜说着,眼神却不自觉地盯着明慕染着飞霞的脸颊——

不知道小囝此时想到了什么?

“太傅说从明日开始,你、你……”

既然要早起,晚上就要收敛一些,或者单纯盖着被子睡觉。

从现在的姿势,明慕倒是能居高临下地看着恋人,语气颐气指使:“梓潼晚上要老实一些,知道了吗?”

梓潼是帝王对皇后的称呼。

任君澜心中更显愉悦,道:“梓潼不知,请陛下明示。”

“你——”

明慕左右看看,这处是休息的偏殿,没有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