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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光收田税,肯定不行。

主要是这个时代的粮食产量实在太低了,亩产一石到两石,能达到三百斤就是了不起的丰产了,这是什么概念?

成德之前能一直维持着高税收而不崩盘,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人口锐减,人均占有的土地数量大幅增加。

玩家有底气定下百分之五的田税,也是因为粮食产量很快就能提上来,到时候税收自然也会跟着涨,补上目前的这点缺口是绝对足够的。

但成德这边不知道呀!

既然他们强烈要求了,玩家这边稍微商量了一下,就给出了一个新的选择:取消田税,改为只收户税。

王廷凑一愣,显然这是一个完全超出他预料的选项。

但不等他细想,一旁的史奉先就抢着应道,“那我们选户税,但只能纳钱。”

户税是两税法改革之后才出现的,按照家庭财产的多寡来给户口定等,而后按等收税。跟只能收粮食,还要各种督农催收的田税比起来,户税就要简单方便得多。更重要的是,按照原来的规定,户税的数目大约与田税相等,但田税要分夏秋两次收取,户税却只收一次。

也就是说,田税只能收半成,户税却有一成。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所以史奉先一看王廷凑居然迟疑了,再按捺不住,主动开口。

“这位是?”章立早终于将视线转到了他身上。

王廷凑回过神来,介绍道,“这位是留后的舅父。因留后年幼,太夫人不放心,就让他代为走这一趟。”

史奉先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玩家看看史奉先,又看看王廷凑,都有些惊讶。

按照他们对藩镇的刻板印象,王廷凑干掉王承宗,肯定是为了取而代之。虽然不知道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那个岌岌可危的节度使的位置还有什么好争的,但他们选择尊重。

至少王廷凑能听懂人话,也说人话,跟他沟通起来要比王承宗顺畅得多。

但现在这个史奉先跳得那么明显,王廷凑居然没把人打压下去,总不会真的是因为尊重留后的舅父吧?你连他亲爹都杀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理解,但尊重。

所以章立早只是看了两眼,就问道,“确定是要选户税吗?”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话显然是问王廷凑的,只是史奉先没有这样的自觉,忙不迭地点头,“确定,确定。”

王廷凑微微皱眉,差别这么大的两个选项,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但也正因如此,才显得古怪。毕竟他们不是傻子,天兵更不是,又怎么会给出这样迥异的两个选项呢?

至少在他们眼里,这两个选项之间是相差不大的。

只是不等王廷凑继续深思,史奉先见他不说话,已经急不可耐地撺掇着其他人开口,给他施压了。

这两天,史奉先明里暗里搞了不少小动作,王廷凑都只做不见,这一次也不例外,他道,“既然诸位都是这个意思,那就选户税吧。”

章立早又看了他一眼,才让吕粮吏将这一条也写下来。

其实一开始还有不少玩家想抢这个差事,毕竟能亲眼见证并亲手记录这样的名场面,还是很有意思的。而且西域那边已经把钢笔和墨水给弄出来了,软笔书法是比不上古人了,硬笔书法总该让玩家出头了吧?

结果吕粮吏拿着钢笔写了几个字,就迅速适应了这种新的笔具。

看到他的字,玩家果断放弃了自取其辱。

这年头,连小吏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

这边玩家跟成德的谈判圆满结束,那边成德之战的消息也传到了周边的藩镇。

尤其是魏博和幽州,王承宗之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