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下?她别无?选择,只能微笑着让开了路。
袁教授教的是组织工程学,是京大材料系里最炙手可热的一门课,也是大三一些课的必修专业课,如果她这?学期不学,下?学期有些课就不能选。
楚言明明早就选好了这?门课,可却因为她的父母擅自挪用?了她暑假打工攒起来的学费,垫付了她弟弟去读国际高中?的费用?,导致她没能及时交上?学费,选好的课全部被取消了。
一番思考后,楚言决定去听教授的讲座,想等结束后,再和教授求一求情。
楚言跟着人流混进了演讲大厅,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讲座是关于材料学在?兵工行业的应用?,那时楚言还对此不感兴趣,所以具体的内容也很模糊了。只记得她听到一半就睡着了,还把脑袋耷拉在?旁边人的肩膀上?。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虽是角落,光线很差,但是男人熨帖的黑色西服上?的口水印却依旧明显。
楚言尴尬地?脸颊发烫,手指也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终于,她鼓足勇气,想要?同那人道歉。
但巧的是,讲座也在?她朱唇微启之时戛然?而止。
她刚偏过?脸,还未看清那人的全貌,男人就站起了身,款步离去。只留下?一道修长清冽的背影,和空气中?弥散着的淡淡的烟草味。
不刺鼻,像是某种檀木的梵香。
楚言的视线被某种魔力吸引,竟是下?意识地?飘向?了男人的方向?。
她看到男人的脚步停在?舞台之下?,袁教授只瞧了一眼,便欣喜地?迎了上?去。
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和她不同,那张年轻俊朗的脸庞已然?有着不属于学生的成熟。
除了和袁教授谈笑风生之外,男人也同院里其他大领导寒暄一二,态度始终谦和有度,却又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和漠然?。
也就是在?那一刻,楚言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可能会让她后悔一辈子的想法。
礼堂外,雨还在?下?着,并?且还有变大的趋势,门口的小坡上?已经?形成了微型瀑布。
大厅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
“周总,期待我们的合作。”袁教授这?样说。
躲在?门后的楚言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同袁教授握手告别,然?后径直走向?雨幕中?停在?礼堂门口的黑色奔驰。
忽然?,一个很轻很柔的嗓音响起。
“您好。”
男人顿住脚步,侧过?了脸。
楚言那时只有19岁,青涩还未完全褪去,精致的五官保有着少?女独特的灵气。
她眸底如澄澈的漩涡,轻易地?就能让人卸下?防备,陷入其中?。
“老师,请问您是哪节课的教授?”她问。
周慎辞偏折项颈,古井无?波道:“你看我像教授吗?”
楚言眨了眨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像。”
周慎辞眉尾几不可查地?扬了一下?,语气中?多了几丝质问的冷肃:“那你为什么还问我。”
楚言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胆子,亦或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她嫣然?一笑:“因为您好像和袁教授很熟,想求您帮个忙。”
后来再回想起来,周慎辞那时可能也是一时抽风,竟是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忙?”
楚言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诉求告知与他,但隐去了有关家庭的部分,只是说自己贪玩错过?了选课的时间。
听完后,周慎辞轻嗤一声,毫不掩饰地?戏谑:“不知道提前选课,但旁门左道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