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顾才得以痊愈,又见这附上的令牌乃漠北高级军官所有,自然忙不迭应下,并保证按时送达。
将那青年送上路后,霍司斐便可以放心留下来了。
溯娘还在病着。
“大人——”小公主樱唇一开一阖,杏眼还是红红的,唤他的时候,嗓子娇得能滴出水来。
裴彦苏的手震了一震,撞上了柔韧的浑圆。
是她主动说话时,身子微微前倾。
“我想你,我很想你,自从你走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娇音声声入耳,她用双手捧住了他本来要去找寻他心跳的腕子,急切又诚恳地仰望他:
“大人说到做到,一定要对我好一点。”
裴彦苏心头火焰堆起的高塔轰然倒塌。
102.
明明湢室里越来越潮热,一身戎装未脱的裴彦苏却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好一点,怎么叫好一点?”他是大周上下连中三元的唯一一人,咬文嚼字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抓住她话语的漏洞追问,也是他最爱做的事。
她哑口无言,就更乖了。
萧月音却被他问住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气,她不想主动让步,但即使思绪纷乱,在两人难得僵持的时刻,她的理智也被分了一丝出来,告诉她——
萧月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盈着秋波的杏眼微张,眼睫许许颤动,略显疲惫的黛眉紧蹙,樱唇翕动,问出了慌乱不已的问题:
“秦娘子,可有……可有误诊?”
此时正值傍晚,韩嬷嬷还有老赵那些人都恰好不在,房内只有萧月音与庄令涵二人,也正因为如此,萧月音比之在外时要松泛不少。
所以她才敢问神医这样的问题。“原来你说阿娘的事……”
营帐之内,裴彦苏靠坐在铺了白狐皮的圈椅上,一双有力的腿分开,让萧月音坐在其中一边。
因着先前很长一段时间,裴彦苏中毒、康复,又时常向她讨娇卖软,连她自己都快要忘了,这位初出茅庐便一跃成为漠北新星战神的状元郎,霸道起来根本没有她反驳的余地。
方才在营帐门口时,她鼓起勇气发问,可他却一个字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时还猎猎冷意的营帐,霎时便温暖如春。
而他并未如她所料将她带至床榻,两人靠坐的姿势,反倒让她觉得,他是在郑重其事。
事实上她也并未料错。
裴彦苏确实是郑重其事。自从他醒来,便觉得他的音音有些不一样,可每每细思深究,却又说不出些所以然来。
先前因为战事他被迫与她分离,白日里思念她入骨,夜晚入眠梦里全是她,但每一个梦至他即将向她坦白一切,却又在暗示他不可轻举妄动。
任他再所向披靡无坚不摧都好,在她面前,他耗尽了生平所有的怯懦;考场战场上肆意挥洒,与她相处的点滴,也耗尽了生平所有的小心翼翼。
而今晚,他眼见她踟蹰良久。
他以为她要问他关于“欺骗”的问题。
可谁知……
“其实我想问很久了,只是先前大人不主动说,自当是有所顾虑,我便也不问。”坐在他腿上,她找不到更好的支点,便只能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如今与大人成婚日久,若是合适的话,大人能否告诉我?”
那件薄氅是他让她坐下前亲手摘去的,如今隔着薄薄的秋衫,大掌摩挲下的腰肢让他觉得她甚至在颤抖。
“为何突然好奇?”他转脸,与她对视。
萧月音当然不可能将方才偷听到的事情告知任何人,尤其是她的枕边人裴彦苏。
而显然,虽然回复只有短短六个字,他却抱着一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