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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秋菊。

菊花的花瓣在宜人的温度下开放舒展, 璀璨的金黄色夺人眼球。

哪怕是陈松意在经过的时候,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果然是江南商会啊。”她听见旁边走着的一人唏嘘道,“真是财大气,先生怎么会选择带我们来这里住?”

倒不是说他们不配,只是在他们的预期里,比起享受,师长大概更想磨练他们。

别说是租院子住,甚至可能把他们送到城外的大相国寺里去,忍一忍苦寒,耐一耐寂寞。

这个时段,会馆没有什么业务,正是清静的时候。

今日坐堂的陆掌柜是个黄脸中年人。

看到书院一行从外面进来,他短而浓的眉毛立刻一挑。

目光将每一个人都扫了一遍,最后才落在了带队的赵山长身上。

能在这里坐堂的掌柜目光都很毒辣,他一下就看出,不光是带队的赵山长,就是他身后这些初来乍到京城,用厚棉衣把自己裹成球的年轻人也多有不俗。

尽管这一行看上去跟会馆的准入标准还有一段距离,可人家既然来了,就必有让他们放松标准的底气,陆掌柜想着,偏黄的脸上挂起了笑容。

他站起了身,拱手道:“在下姓陆,是这里的坐堂掌柜,不知先生一行来会馆有什么需要?”

“陆掌柜。”赵山长也同他回了礼。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上柜台,“这是周副会长的亲笔信,我们的来意,掌柜看完这封信就知道。”

陆掌柜眼中闪过微微的惊色。

江南商会有一正两副三名会长,赵山长所说的周副会长自然就是其中一位了。

当看到赵山长拿出信,陈松意心道难怪。

难怪说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不用去看院子,原来他走一步算三步,早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安排好到了京城该住在哪里。

陆掌柜打开周副会长写的信,迅速地看过抬头跟印鉴。

他确认了,无论是笔迹也好,印鉴也好,都是周副会长亲笔无疑。

等确认之后,他才看起了信。

看了两行,他就忍不住抬头,飞快地看了这十几人一眼。

嚯,这十来个竟都是今科举子,而且全都是这位赵山长所授。

其中还有个两省解元,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信写得不长,他低头很快看完,知道了人家副山长选择江南会馆的缘由。

见到这并不叫他们为难,反而是他们的专长,陆掌柜于是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陈松意见他折好信,重新递回给赵山长。

等再次开口的时候,陆掌柜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亲近了许多:

“原来是沧麓书院的赵山长跟一群高足,周会长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命人去收拾两个院子,让两位先生跟诸位公子安顿。接下来这段时间,山长在京中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

“哈哈哈。”赵山长笑了起来,把信收回袖中,“多谢陆掌柜。”

“请。”陆掌柜唤了人来给他们引路,目送他们离开。

等人走得看不见了,他才坐回柜台后,想着周会长的那封信,忍不住感慨,“这位赵山长是真的有能耐,做他的学生,有他牵桥铺路,何愁考不上?”

周副会长的两个儿子正是该入学的年纪,也想走仕途。

能用江南会馆的一些资源就得到赵山长的人情,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才是真正不亏的买卖。

……

入住会馆,休息了一日,赵山长便开始了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

他借用了江南会馆的信息网,将一条条消息搜集到院中。

然后,又通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