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三四日来加固城门,做好准备,足够了。”
众人看着她在地图上所点的几个位置,只觉得不敢相信——
怎么就会下雨,怎么就一定会这么巧,就是那一段决堤出问题?
陈松意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收回了手,道:“你们也可以不相信我,但除了信我,漕帮此刻也没有别的选择。”
众人面露讪讪。
这倒是真的。
她看向老爷子:“这两日让大家不要出船了,您手上还有一样东西,是阻挡他们,拖到钦差来的关键。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您有,在您房间东侧的书架暗格里。”
老爷子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果然神机妙算。”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他点了点头,“我确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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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长街上, 两辆马车同时朝着皇宫飞驰而来。
其中一辆上坐着面无表情的马元清。
从上一次被京中的文人士子口诛笔伐后,他就刻意绕开了这些除了恶心人、别的什么也做不成的贱儒。
加上这一次他是通过桓贵妃在当中牵线起复,又被他们大书特书。
所以对坊间这些书生的消息, 马元清索性全关在门外, 眼不见为净。
他们竟抓住了这一点, 让他错过了江南之事的舆论变化。
当义子匆匆赶来, 把谢长卿所写的那篇祭文跟风向转变带到他面前,马元清才知晓。
他立刻派人去叫那几个被安排在城门口排查可疑之人的人,却得知他们白天出了城没有回来。
又听付鼎臣已经带人进了宫, 马元清这才意识到一切已经迟了:“备车!”
他立刻起身进宫,在路上才知道那几人是人被捆了, 扔去了北军校场。
而忠勇侯刻意封锁了消息, 把人关进狱中,给付鼎臣打了时间差。
飞驰的马车里,马元清沉着脸。
他漆黑的浓眉如同乌云压在眼眶之上, 眼中仿佛山雨欲来。
付鼎臣进宫, 手里必定是有着桓瑾的什么罪状。
捅到了景帝面前去, 自己现在进宫, 也不一定能够扭转局面,掩盖下来。
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两手端放在膝盖上, 扳指摩擦着膝上的布料。
唯一的好消息是, 自己向来谨慎, 跟桓瑾的来往不在明面上,即便从江南来的人带出了什么罪证, 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只要桓瑾处理得够快, 能够及时断腕,找到合适的替罪羊, 就算付鼎臣亲自去江南也没有用。
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想要得到高的回报,就必须冒高的风险。
想安全无忧,就要时刻准备好预案,他相信桓瑾能亡羊补牢,关键是自己在京中能再做点什么。
就在他思索着进宫之后该如何说、该如何做的时候,马车停下了。
“老爷。”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到了。”
马元清停下了思索。
他推开马车门,弯腰从里面出来,正好看到另一辆马车也停在了旁边。
马车帘子掀开,忠勇侯同样从车上下来。
抬头撞上自己的目光,忠勇侯神色如常地向他点了点头。
宫门口的守卫看着今夜分外热闹的南门又来了两位大人。
忠勇侯是受景帝传召而进宫,马元清则出示了自己的令牌,得到了放行。
“侯爷不该淌这趟浑水。”
马元清收回令牌,目光直视着前方,一边走一边道。
忠勇侯神色淡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