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拗不过他,只好开启了卡池。
安酒凝眸等着那空气中旋转的卡牌,等到它停止,眉眼都立刻生动起来。
是一张记忆卡。
安酒立刻读取了属于简颂声的记忆。
画面是摇晃的,周围声音十分嘈杂,走廊里的灯光不够明亮,安酒一时间也看不真切。
接着视线快速颠倒,简颂声的手撑在了墙壁上。
安酒总算听见清晰的对话。
“小简,你是不是喝多了?”男人将他的手从墙上缓慢地摸下来,“我扶你回去房间。”
安酒有些生理性不适,但还是顺着简颂声的视角往下看。
门锁滴咚了两声,简颂声被人半搀扶半强制地弄进房间里。
安酒也从他朦胧的视线里看见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性。
那人贪婪的目光如同滑溜的毒蛇一样在简颂声身上逡巡,床上的简颂声不断挣扎着要起来,都被他按着胸口撂倒。
安酒气愤地往前动了动,想要为简颂声出头,但徒然冲向一团空气后,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在观看简颂声的记忆。
“小简,一个草根在圈子里有多难,你这几年应该已经知道了。”男人趁简颂声无力还击,用他恶心的手指解开简颂声的裤扣,主动低下头去。
安酒从简颂声的视角里,看见他耸动的头颅,以及抬起头来说话的故意吐出来的艳红色舌头。
“你跟我在一起,以后大把剧本让你挑,做一番,做主演——”
他话还没说完,简颂声已经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用力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画面再次变得晃动不堪,简颂声走不动,跪下来摔在了房间里,几秒以后,竭尽全力爬起来,抓着自己的裤子艰难地从房间里逃脱。
安酒也是在这一刻找回了自己呼吸。
这段记忆不算很长,安酒可以很快猜测到大致的前因后果,但现在他却没有心思想。
吴松川说简颂声“千辛万苦”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原来一点都没有夸张。
如今的简颂声在圈内有口皆碑,在观众眼里更是出品即精品的演技派人物,但这一路走来,恐怕没有一步是轻松的。
安酒说不出来的胸口发堵,在“安酒”的身份中与简颂声共情。
偏偏二狗很没有眼色地在一旁唏嘘:“简颂声以前好像也过的很惨呢。”他摇了摇自己的虚空脑袋,点评道,“天天被人下药,这么多年怕不是都给娱乐圈做成药人了。”
安酒:“……你很破坏气氛你知道吗。”
他说完顿了顿,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解开安全带就要冲下车。
偏偏车已经开动了。
车窗外简颂声走过,安酒毫不犹豫地拉开车窗了:“简颂声!”
简颂声顿了顿,有些意外地看过来。
他攀着车窗,冲他喊:“你在酒店等我,我有话和你说!”
等他说完,大巴也从简颂声面前开走了,安酒坐回来,发现车里一堆工作人员和群演盯着他,一幅吃到瓜的模样。
“我是想找简老师探讨一下明天的剧情。”安酒说。
没什么人回应,五秒以后车里终于有人“哦”了两声,让安酒不那么尴尬。
大巴车晃晃悠悠地回到酒店,安酒急赶慢赶地往回走,出电梯就直冲简颂声房间。
简颂声很守约,给他开了门,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鼻子上的痒劲儿就往上冲,安酒飞快转过身抱着脸打了个喷嚏。
纸巾递到他手边,安酒接过以后,听见简颂声说:“你还是先回去穿上衣服吧。”
安酒吸了吸鼻子,说:“我不,我有话要立刻和你说。”
简颂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