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
完全被信息素控制的戴维,可以听见艾伦斯的声音,但是对那声音的具体含义,已经无从分辨。
他踉跄着跟着出了浴室,来到外面,想要抓住那个逃跑的雌虫信息素源头。
“别跑……过来……我要你……给我……”
戴维的双目充血得厉害,他想抓住艾伦斯,但是因为看不清,没走出去几步就在房间里摔了一跤。
艾伦斯原本是可以抓住这个机会跑出去求救的,但是他的爱人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又是害怕又是悲伤,泪流满面的艾伦斯赶紧上前去,想把戴维从地上拉起来。
“冷静点戴维,冷静一点……”艾伦斯试图安抚戴维,但下一刻就被戴维直接扑倒了。
甲壳虫终于抓住了他渴慕已久的猎物,于是残酷地撕扯掉了这样小点心的外包装,开始了他血腥残暴的进食。
斑斓蝶惨叫着,被甲壳虫强硬地撕扯开了身体。
染血的刺莓味信息素强势渗透进海盐里,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姿态。
起伏,汹涌,潮起潮落,生生不息。
河谷要塞流水干涸后被攻占,入侵者带来了血淋淋的暴.政,势如水火哀鸿遍野。
斑斓蝶在横征暴敛的祸事中濒死挣扎了一会,音量渐渐消下去,之后就没了声音。
凯森这艘游轮外像起了风波,艾伦斯眼前的景象一直晃动颠簸,最后慢慢模糊,艾伦斯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沉黑的死寂之中。
端着餐盘游走在美食珍馐之间,像采花蜜的小蜜蜂一样的克莱尔,不知怎么的,忽然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好吃的一下子没了胃口。
他身旁的盖文正拍了照片,高高兴兴地准备和远在另一个星球的卡尔分享,结果发送过去之后,页面上的圈圈转了足足一分钟,最后显示无讯号发送失败。
盖文正觉得奇怪,就去问克莱尔:“你的光脑有讯号吗?”
“我的?我没注意,我看看。”克莱尔打开自己的光脑一瞧,“哎,好像也没有。”
“游轮开在海上,可能离一些军方信号塔比较近,被屏蔽了吧。”克莱尔解释道。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盖文思考了一会,对克莱尔说:“赶紧吃吧,别磨蹭了,吃完还得继续干活呢。”
克莱尔端着一盘子的食物犯起了难:“我不知道怎么的,我今天晚上,吃不下去东西。”
盖文关切询问:“身体不舒服?晕船?”
克莱尔摇头:“没,不是晕船的感觉,就是心里慌慌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克莱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会是要出什么事吧?我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克莱尔记得,在好久之前,也有过一次这种差不多的感受。
那时是他和艾伦斯分隔两地,他在后方,艾伦斯在前线,正在进行他退役前的最后一战。
那是一场,差点让艾伦斯丢掉性命的败仗。
克莱尔慌里慌张地把盘子放回了桌子上:“你先吃着,我去找我哥!”
克莱尔匆匆忙忙地就跑了,剩下盖文一个,哪里还吃得下去,立马起身跟了上去。
*
被脉冲枪射中的莫里,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最后迷迷糊糊地,是在一张床上醒过来的。
身下的床,柔软、舒适,房间的亮度也不高,只开着一盏暖色调的小夜灯,他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光亮。
这环境是陌生的,莫里头脑昏沉,下意识地就打算翻个身。
这一翻身,莫里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循着那股拉扯着自己手腕的力道望过去,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手.铐锁着,另一头铐在了床上。
莫里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