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已经东倒西歪地睡了。
往脸上瞧,正是白日里去砸店的那些人。
乔翎跟公孙宴落后几步,进去之后反手把门合上,四下里打量一圈儿的功夫,狸花猫已经在屋子里喵喵叫了起来。
乔翎没进屋,就在院子里,透过那扇风化腐朽了小半的木窗子往屋里瞧。
房间并不算大,一张炕就占据了多半,因为人多,显得格外逼仄。
炕上摆着一张木桌,那穿丧衣的婆媳俩对坐在折纸钱,白花花地铺了一整张桌子,这会儿也已经昏睡过去。
炕头上铺了床半新不旧的褥子,几个孩子看样子是早就睡了。
狸花猫蹲在炕下边叫唤,乔翎跟公孙宴人在屋外,瞧不见内里的动静。
倒是白应蹲下身来,敲了敲脚下的地砖,紧接着将其掀开,从中取出了一只上了锁的旧木盒。
单手将木盒上的锁头拧开,𝔀.𝓵一整排的小银锭子,粗略的估计着,该有两百两之多。
白应听猫猫大王说,银锭上有不属于这家人的气息。
外边打牌的几个人当中,有两个人的气息,同银锭上的气息是一样的。
白应托着那只木盒出去,寻了猫猫大王说的那两个人弄醒,一根针扎下去,对方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公孙宴听得了然,冷笑一声,同乔翎道:“怎么样,没冤枉你那位表姐吧?”
乔翎被他说的一激灵:“怎么就是我表姐了?!”
公孙宴道:“那位贵人是赵国公府的孙女,你太婆婆的侄孙女,不就是你的表姐?”
乔翎祸水东引:“你还是我表哥呢,照这么算,她不也是你表姐?!”
公孙宴怒道:“你表姐!”
乔翎也怒道:“你表姐!”
“走吧。”
白应一句话结束了这场幼稚的斗嘴:“天黑了,该把皇长子府炸掉了。”
……
刘管事百无聊赖地在外边等了会儿,见那几人从里边出来,才精神一振,迎上前去:“几位,事情办完了吗?”
公孙宴道:“这边的事情算是办完了。”
刘管事心想,那之后要办的,不就是去把幕后黑手的老巢给炸掉了?
我去,诸君,忽然间兴奋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不瞒诸位,我刘全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行侠仗义的梦想呢!
他手握着缰绳,无需驱赶,那两匹马便达达向前。
刘管事竖着耳朵,听车厢内几个人在说话。
公孙宴说:“把他们家炸掉是一回事,因此伤到人,甚至于害人性命,可就是两回事了。”
乔翎也附和说:“是啊,要是能有什么办法,叫人都出去避开就好了。”
刘管事心想:你们可真是菩萨心肠,想这么多呢!
又想,难道那幕后黑手家里有很多人?
了不得,大家族啊!
说不定还是官宦人家!
白应却早就有了打算:“此事我早有计较,咱们只管去看热闹就是了。”
公孙宴听得楞了一下:“我们还想着过来能帮忙呢。”
乔翎也说:“是呀。”
又忍不住问:“你怎么准备的?”
狸花猫也疑惑地叫了一声。
白应语气平和,无波无澜:“也没什么,就是请一位朋友过去丈量一下距离,打个滚儿……”
马车里几个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齐齐了然地“哦~”了一声。
狸花猫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不愿意叫人觉得自己笨,所以赶忙学着他们的样子“喵~”了一声。
只有刘管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