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摆盘, 轻轻说:“那是得尝尝呢。”
徐妈妈使人去给老太君送信, 告诉她老人家自家太太第一天上班结束, 这会儿已经回来了。
张玉映则从侍女们手里接了筷子, 一双双布下去。
乔翎先请梁氏夫人上座, 紧接着又半请半逼地叫徐妈妈也坐。
后者执意不肯, 最后,梁氏夫人也说:“又不是在别处, 不必这么拘束。”
徐妈妈这才称谢入座。
猫猫大王其实也吃过饭了,这会儿用鼻子闻了闻同伙儿带回来的饭菜,便觉不感兴趣,正准备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冷不防就听仆人咳嗽了一声。
它顺势抬头,看了过去。
梁氏夫人趁别人不注意,狠狠瞪了它一眼!
不许走!
好歹给乔霸天捧捧场子!
猫猫大王:“……”
猫猫大王稍显郁卒地在她旁边趴下了。
乔翎挨着张玉映坐下,自己提着酒壶给其余三人斟酒:“这些日子以来,大家都辛苦啦,来,一起喝一个!”
梁氏夫人、张玉映与徐妈妈齐齐笑了起来,继而共同举杯,白玉酒杯碰到一起,发出一声玉石撞击般的脆响,连带着近来稍显沉郁的心情好像也放松了。
梁氏夫人给自己的猫夹了个鱼头,两块鱼肉,放在小盘子里,送到它的面前。
猫猫大王鼻子动了动,勉为其难地开始吃鱼头。
平心而论,京兆府的饭食味道不错,但真要说是比越国公府正房里和梁氏夫人处的小厨房好,那就是假话了。
只是此时此刻,几人吃的哪里是纯粹的酒菜?
一种情谊与氛围罢了。
乔翎还惦记着自己的小狗:“金子吃了没有?!”
徐妈妈心说:金子吃的可比这好多了。
嘴上柔声道:“吃了的,您放心吧。”
席间乔翎说起罗家舅父升官的事情:“晚点我得往姨母家去走一趟,届时舅父一家到了,也得去拜会的。”
徐妈妈本就是罗家出来的,对罗家很有感情,听她如此言说,也道:“到时候,我同您一起过去。”
一壶酒挨着倒了两轮,便喝了个七七八八。
乔翎掂了掂分量,便不再倒给坐中人,重新取了只酒杯倒上,将其搁到了床头案上。
梁氏夫人几人都瞧见了,却也默不作声,只当做没看见。
徐妈妈示意侍从们过来收拾桌案,张玉映往后边去准备些往包家去的礼物,梁氏夫人见她要出门,也没久留,叫上自己的猫,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张玉映捧着备好的礼物过来,正瞧见梁氏夫人离去的身影。
那狸花猫鬼鬼祟祟地跟在梁氏夫人后边,在她过长的裙摆上擦嘴……
张玉映:“……”
梁氏夫人身边的侍女们有所发觉,迟疑着讲了出来,惹得梁氏夫人发起怒来:“……你有毛病啊!”
狸花猫理都不理她,一溜烟跑掉了。
……
乔翎往内室去换了衣裳,旋即便带上徐妈妈和张玉映,乘坐马车往包家去。
包府里,小罗氏正在听长嫂包大夫人絮叨。
“近来府上的开销也太大了一些,真宁考了头名,这多难得?必然得摆酒庆贺的,大郎眼见着就要娶妻——这也是大事,哪能不像模像样的办?”
“底下孩子们入学的入学,开蒙的开蒙,再有人情往来、四下里走动,可都得白花花的银子铺路!”
说完,又开始数府上的人口:“等大郎媳妇进了门儿,总得给他们夫妻俩一处院子吧?跟底下弟弟妹妹挤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包大夫人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