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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目光,很平和地道:“我个人不是很想见她们,但是,如若你想见一见的话,我也没有异议。”

张玉映摇头失笑:“我跟她们有什么好说的呢。”

转而同那侍从道:“不见,打发她们走吧。”

侍从应声而去,不多时,又来回话:“周七娘子说,先前是她糊涂,对不住张小娘子,这回是专程来向您致歉的,请您一定要见一见她,她好当面向您谢罪。”

张玉映淡淡道:“她要道歉,是她自己的事情,但要我原谅她,这绝不可能——把我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侍从匆忙去了,很快又来回话:“周七娘子说,您不肯见她,也就罢了,只是还有些赔罪的礼物,请您一定收下。”

张玉映听得面露愕然,若有所思,许久之后,终于叹了口气。

她感同身受地同乔翎说:“我终于知道,娘子为什么一定不肯跟赵俪娘合作了!”

乔翎哈哈笑了起来:“吓人吧?”

张玉映由衷道:“吓死人了!”

张玉映不了解赵俪娘,但却很了解周七娘子。

周七娘子美丽,聪慧,出身高贵,同时也有着前三项优点共同赋予她的骄矜。

从前张玉映还没有被没为奴籍的时候,周七娘子见到她的时候,都不屑于正眼看她,好像跟出身平平的张玉映说几句话,会凭空折损了她的身份一样。

这样高傲的人,接连两回被自己过往看不起的人下了面子,居然没有勃然大怒,若无其事地继续表达求和之意!

一个极其骄傲的人居然能够摒弃掉尊严,唾面自干——这多可怕啊!

张玉映微觉不安,但仍旧坚决地推辞了周七娘子的赔罪礼:“不需要,叫她走吧。”

侍从应声,继而出去将这话告诉了周七娘子母女俩。

后者也不变色,含笑应了,就此辞别。

周七娘子没有急着回府,而是暂且同母亲分开,往临水的一座茶楼里去了。

在那里,她还约了别人。

茶楼的掌柜早就在等着了,见她过去,忙不迭迎上前去,毕恭毕敬地领着她上楼,来到用以叙话的静室。

周七娘子推门进去,款款落座:“殿下,我想入仕。我原就被分派到刑部去实践,成婚之后,还是想继续留在那儿。”

她道:“我想您是需要一位真正拿得出手的王妃,而不是一个在内宅里勾心斗角的女人吧?”

鲁王坐在她的对面,以手支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

梁氏夫人闻讯过去的时候,周七娘子和她的母亲三房夫人都已经离去。

她到了正院,四下里瞧瞧,暗松口气。

乔翎感念之余,又觉好笑:“婆婆,你在担心什么呢。我还能把那母女俩抓进来杀了不成?”

梁氏夫人狐疑地觑着她:“难道你干不出来?”

乔翎很认真地想了想,继而摇头:“我干得出来,但是在当下这种环境下,不能这么做。”

梁氏夫人迟疑着道:“你不像是会怕事情闹大的人啊。”

乔翎笑着说:“因为还不至于此啊。”

再思忖几瞬之后,她郑重其事道:“不能克制的欲望,会将人引入深渊。我不能那么做。”

梁氏夫人其实没太听明白这句话,只是却也懒得深究了。

乔霸天这儿既然没出事,又何必去多管呢。

……

禁中,夜色正浓。

朱正柳匆忙往崇政殿去,将将进门,就嗅到了一股甜香气。

他几不可见地动了下眉头,近前行礼。

圣上仍旧坐在暖炉前边,神色温和地问他:“如何,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