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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以纾更用力地挣扎了起来,可金线越挣扎越紧,手腕都被勒得充血,她置于阵法中央,怎么都无法走出去。

爹娘并不怎么给她吃甜的,怕养坏了她的牙。

复金珩:“嗯。”

灵障外,二十多个巨骨人静默地在风沙中站直,身后的傀儡人如同蚁群般绕在屏障四周,修士们在傀儡人的包围中不断结阵。

天都东隅的一处人家,里面只住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的眼上也裹着法布,但显然没有其余人那么看重临终之日。

他们望着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咚”得一声,有东西从柜门逐渐大的缝隙里滚了进来,红色的、圆咕噜的。

她挣扎了许久,意识到这是个绝对无法突破的阵法,颓然地坐回了榻上,望向自己脚踝上的金线铃铛。

金线从她的脚踝往外蔓延,在内室的四壁和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偌大的阵法,正在不停地氤氲着金光。

昏暗的屋中,夫妻二人弯下了身,手伸向了孩童的双眼,“澄儿不是想吃糖葫芦么,还差两颗糖葫芦,就能连成一串了。”

她略微清醒了些,“你怎么换了身衣裳,你要出去么?”

谁没有梦想过私塾爆炸呢。

没过多久,又起风了。

怎么会有血?

她的双手已经开始有些虚化了。

元芜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遵命。”

她的手腕、脚上被扣着金线,整个屋子里,金线组成的阵法在游动。

跑了几步,“砰”得摔倒在地。

林以纾惊疑不定地睁大眼睛,“王兄?”

远处的背影有片刻的停止,但只有一瞬,继续走远了。

是想把她送回原来的那个世界吗那个没有复金珩的世界?

林以纾快步走了过去,当复金珩看到林以纾后,面色凝滞了一刻,本就冷肃的下颌线绷紧。

眼睛珠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活生生拽出,法布上顿时凹陷出两个血窟窿,眼睛珠子顺着他的脸颊肉往下陷落。

柜门被豁然拉开,她抬起眼,对上了四个空洞的血窟窿。

复金珩将她拽入怀中,用力地抱紧,用力到林以纾几乎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而且他们的眼睛上不是有法布包裹么。

林以纾望向四周,那段阴森的黑气,已经退潮了。

就算这般,夫妻两个还是不放心,将孩子用被褥围着,塞到了长柜里,将柜门拉上,只露一个透气的缝隙。

晦暗的光影下,榻旁走来了一道身影,垂首,手放在林以纾的脸侧,轻缓而眷恋地划过,擦拭她眼角的泪珠。

破道之气在她的左眼的冰霜上留下了一道森然而恼怒的划痕,显然没想到少女的灵力已经高到了能将左眼封住的程度。

林以纾双眼冰冷地站起了身,左眼缓慢地爬上了一层冰霜,禁锢住了里面想要破眼而出的动静。

林以纾:“王兄!”

忽然,屋内的人突然停住了话语,瞳孔放大,惊怔地望着酒鬼。

她将身子倚靠在榻柱上,绸被上的手攥起,攥紧到手心往下流血。

他往四周看,灵障没破,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常。

林以纾不可置信地垂首望向自己的脚踝,金线从她的脚踝往上爬,禁制如若在她的身体里灌入青铜般,沉重得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晦暗的内室,林以纾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她坐起了身,“王兄!”

阵法像是烛光一样,时不时划破漆黑的天色。

林以纾不解地挣扎着。

身子如同鱼一般颤动,抽搐了许久还不能死去,她感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