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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痕。

她又换了一件衣裳。

然而她却迟迟未动。少女的长睫在泪光中垂下,内室的阴翳笼罩住她的面容。

瞬间,左眼前的图景如同滔滔洪水般涌来。谶片中的预言开始显现,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她看到了许多她从未见过的画面,也有似曾相识的情境。那些零散的片段、混乱的景象在她左眼中无序流淌,编织成了一幅幅晦涩的预言画卷。

林以纾轻手轻脚走了过来,“王兄”

手心的灰烬飘落,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以纾退后几步,“是么恭喜。”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不能告诉王兄。

本该有无数个机会和王兄说起左眼之事,但抿了抿嘴,最终又没说。

他伸出手,想拉住林以纾的手,摸摸看她是不是身体寒凉,林以纾往后退了几步。

景寅礼、宋知煜、赫连子明他们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势力,席中端坐。炽热的目光从不同的方向落在她的身上。游离在外的林以纾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直到她猛然回神,才惊觉自己的疏忽,微笑着回以礼节性的笑,这些炙热的视线却变得更加浓烈了。

*

这一切是有迹可循的,林以纾突然想起了她在东洲镜时异常的祟线。

“原来如此”林以纾靠在复金珩的怀中,低语声中带着恍然大悟,心中一直萦绕的迷雾终于被拨开。

她能这么做吗

她当时被逼到了绝境,祟线发生了变化。它们不再是黑线,祟气所汇的长线,表面附上了一层银光般的透明光亮,变得夺目而坚硬。

清秋守在外面,忽然听见一丝断续的哭声。她蹙起眉,侧耳倾听。

见王女往外走,清秋连忙举起伞。

殿外,雨不停地下,林以纾撑开了油纸伞,踏入了雨雾中。

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复金珩:“白日干什么去了,一点踪影都没有?”

又想到往后都不需要探檀了,高兴地在榻上翻了好几个身。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他道,“曾经,所有人都说我没有心,现在”他紧盯着林以纾,“我的心中,也有喜欢的人了。”

镇南医姑见状,觉察到了她的异样,放缓了语调,关切地问,“王女今日为何如此恍惚?可是身体不适?”

林以纾微微颔首,露出一抹笑,“是。”

少女喜极而泣,“王兄,不是破道!不是破道!”

祟气所化的修为,有限。

但似乎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才行,要不然再也来不及了。

她真的要这么做么

林以纾的下巴埋在复金珩的肩上,月光下的泪眼逐渐变得坚定。

他闭上眼时,眼前总是浮现她的身影,无时无刻。

她走进内室,‘吱呀’关上了门。

她轻声道,“起”

复金珩一眼都没有分给那些卷宗,视线依旧停在她身上,“殿下去见他们了?”

镇南医姑耐心地说道,“灵气不是实形,助产之事完全可由道侣帮忙,适当地施以助力。房事愈多,助力愈多。至于乳汁止不住的情况,王女也可以请道侣揉按加以缓解。这些事,《檀胎》中已有详细记载,呈铭之前应已与您说过,‘以房事调摄助檀,滋养身心’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的声音轻柔如常,嘴角挂着浅笑。

林以纾:“见过了,王兄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不解地侧过了脑袋,“没有啊。”

林以纾:“去无舆殿。”

清秋再仔细听着,却再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