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识和神魂,像一个镂空的容器,灵气被灌进去后,就会漏出去。如果一个人无法吸收灵气,那再怎么努力修习,都无法突破修为。
正是因为如此,《破道》中才会发生献祭孩童以充灵气的桥段。
就算是后来,她也只不过是在将祟气当成灵气用。
修为上升到了金丹期后,迟迟再也无法突破,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她没有灵气,而修为的基地,永远是灵气。
灵气自体内而来,却因为还未到产月,这才只在母体陷入绝境时,才短暂地护佑起林以纾。
她的呼吸急促着,双手攀附在复金珩的后背,“王兄”
接着,她猛然抬起头,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和如释重负的激动,一子扑进了复金珩的怀里。
兄妹相叠的心脏跳动,在夜色中同步。
她看完左眼的所有景象后,先是沉默,而后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她要将灵气‘生’出来。
原来如此
郎君们和少女隔着两三步相望,像正殿外的其他人一般聊起不周山。
那个人,是他么?
不可能啊。
谶片终于从她的左眼中脱落,掉入了她的手心,林以纾低头看着它,泪水随之落在了手心里。
当她走出东洲镜后,便再也没有再见到这层银光了。
早飨,林以纾前去无舆殿和王兄共用。
清秋好奇地在门外等候,不明白王女今日为何频频换衣裳。
这些话平日若是听到,林以纾一定会脸红着不敢直视对方,羞赧无措。而今日,她只是缓缓地、不停地点头,重复着,“我知道了。”
她的手指攥紧。
清秋:“殿下您要去何处?”
她低头咬着嘴唇,眼神游移不定,心中满是犹豫不安。
门再次被打开,清秋回头望去,看到王女从内室走了出来,换上了一件鲜亮的裙裳,清纯而妍丽,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女,又像是被染上胭脂的芍药。
复金珩将她搂得更紧,“平安就好。”
其实她昨日就想找复金珩一起看,因探檀之事耽搁了。
就连赫连子明,那从前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中,望向林以纾时,都带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气。毕竟他的心,是她带给他的。
景寅礼深深地盯着林以纾,视线缓慢地划向她的小腹,又如同被烫到一般收回视线,继续说着不周山的情势。
如若是从前,林以纾也许根本无法读懂这些目光的含义,仍会把它们视作寻常的关注。
冷静自持的复金殿下,第一次有种置身梦境的恍惚。
还能有谁?
原来是灵气。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柔软的身体在无声的哭泣中不住颤抖。她慢慢跌坐在地上,手撑在榻边,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靠着一点点支撑不至于倒下。
她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门外的清秋听见。
内室寂静无声,只有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
她分得清轻重和取舍。
纱衣轻如蝉翼,隐约可见少女曼妙的曲线。
灵气之事,欣欣向荣,以至于林以纾隔日醒来时,依旧沉浸在前夜的欣喜中。
这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她找到了救王兄的办法,可
她得看一看。
复金珩刚想说些什么,林以纾抬起手,手指轻轻解开了厚重的外袍。
内心的恍惚如影随形,表面却还是那幅欢欣的模样。
表面上维持着恬静的微笑,应对着官员和宫人的话,但实际上,脑海内的紊乱一刻也未曾停歇。
等王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