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谶书深处,形成了游动的水墨字迹。
这似乎比谶书外的人间还要更像人间。
可复金殿下不仅没有发怒,反而盯着王女的身影,良久地站在殿外,不曾离去。
承接着亲吻的少女青丝铺散在榻上,如同一只被巨物压制在怀下的盘中餐,无处可逃,呼吸、眼泪、耳根的红潮,全都被粘稠的夜色给吞没。
林以纾:“我不想再探檀了。”
林以纾想去拿石榴,却发现盘中没有石榴了,恼得眼睛都红了。
林以纾:“去找王兄。”
绸衾动着,复金珩的另一只手抚着林以纾纤细的脖颈,让她的身子找到个支撑点,不至于难抑地从他怀中掉出去。
抬头一瞧,山庄是匾了名的——情人庄。
踏云会中群英荟萃,倒也不怕被人蒙了去火祭。
一阵浓郁的祟气后,众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这也,太美、太正常了
谶书从半空掉落,落在了案上。
复金珩将她抱稳了,身子压下来,“纾儿,不要半途而弃。”
这才算是找到了正确的办法。
风起,阵落。
舌头被勾走,呼吸也被吞没,小小一张嘴,很快就承受不住地被塞满。嘴唇被碾得通红,如同花瓣般几乎要往外碾出花汁来。
雨水不断流入,竹筒内的水位渐渐升高,水面越涨越满,再也无法承受此阵强烈的冲击。雨水终于满溢,沿着竹筒的边缘漫出,晶莹的水珠顺着竹筒滑落,滴入地底。
之前在纳兰府,壁画上说了,推动破道降生的途径有三个。
林以纾:“你不答应我,我就把我的嘴皮子咬破了、碎了。”
此话落下,复金珩看向她,“这个不行。”
王女满脸通红,似乎在说着什么,而复金殿下只是把着她的手腕让她不要着凉。
无舆殿外下了半个时辰的雨,她就受这檀劫受了半个时辰。
林以纾:“不、不,王兄,你放开我,探不出来,真的唔”
祟障是由祟地汇聚而成的,飘进谶书的祟物是祟障的碎片,自成一个祟地。
里面传来些许动静来。
衾上曾被淌湿了的地方早就干了,但林以纾的记忆可再也干不了了,她蹲在火桶旁,小心翼翼地看着绸衾被烧干净,试图拯救自己逝去的节操。
复金珩:“此事有关你的安危,无论如何,没有商量的余地。”
壁画中说过,献祭的关键是需要数量具有一定规模的群体、最好是信念极其强而统一的群体,譬如纳兰宗族、柴桑王府、义善坊
能飘入谶书,说明祟地本身就附带预言、演绎的性质,类似于东洲镜。
细捻春潮难自禁,轻泻芳流,韵满双眸。
一群在远处守着的宫人屏声敛息,生怕复金殿下一个震怒,周身的灵压将他们碾碎了去。
林以纾的要求,既有私心,也出于真心。
只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死了一遭,可死了一回后,竟然‘还未探出什么’。
景都是正常景,日光也是正常的,气味里没有任何腥味,人也都是正常人,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身上没有长任何奇怪的东西。
她真的真的
山庄的大门宽敞而古朴,朱漆在日光下散发鲜亮的红,左右门柱上挂着一副对联,字迹遒劲,“人间一双情难尽,天上三生愿易成。”
这个祟地也太正常了。
夜里,一群宫人发现了一件大事。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林以纾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让他靠近。
明明无舆殿是复金殿下的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