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因为担心它降临得不完整。
谶书中的灾难,埋于地底。
她想起了在明月楼时她向王兄敬酒时,王兄说的那句“殿下多喝一杯酒,我也不会长命百岁。”
天空中,剑雨如瀑,贯穿阴兵与祟地,压制祟化的蔓延。
复金珩看着如此在意他的林以纾,感受着自己怀中的温热,突然觉得他独自活在世上这么久,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林以纾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裸足踏在冰冷的石板上,雨水渗进脚底,每一步都带来刺骨的寒意,但她感觉不到。
可他忘了,自己生前无数次的祈祷,迎来的永远是一场空。
王兄王兄流了好多血。
它死前看到了宋知煜愤怒到极点的脸,它听到他的灵魂在撕心裂肺地尖叫。
他死后,它找到了。
少女飞扑进王兄的怀中,哭声歇斯底里。
王兄还在,他还活着。
是新生。
他给林以纾准备的理由,终究是成真了,但他宁愿自己没有这个理由。
复金珩:“怎么赤着脚就出来了”
它已经沉睡了千年、万年,本来五年前它就有机会重见天日,因为复金珩这个近乎于神的怪物,它被封印了。
它并不后悔,完成大业,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这一生,唯一对林以纾这个人,执着又自私。
林以纾:“让开。”
阴兵的军团不断崩溃,四境的战火被铺天盖地的灵压压迫。
他从来不许诺自己做不到的事,但林以纾的泪水让他无法拒绝任何承诺。
东洲的修士以雷电入法,无数道雷光在他们的掌中炸裂,划过长空,劈向四处的阴兵军团。
不过大概因为它还残留着那么些微的、扭曲的人形,它带着堕修们灭门宋家后,放过了宋氏姐弟,也算是给宋家留了后。
左眼疼得厉害,林以纾捂住自己的眼睛,修长的手指颤抖。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挣扎。
当宋知煜杀死它的时候,它并不觉得悲伤,它只觉得解脱,它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解放,虽然灵魂需要日复一日地接受炙烤,但这让它摆脱了最后一丝人性。
于此同时的琅琊,异样的安静与阴寒蔓延在边境线,赭蛊化为的阴兵和西夏的灰影不同,他们更为阴毒,心中充满怨恨和愤怒,长长的队伍像一条潜伏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往东洲刺。
“破道——”
它将要带来的壮阔未来,是真正的神才能做到的事。
林以纾:“王兄!”
管他什么浩劫,什么灾难,什么天下,只要林以纾一直在他身边,就够了。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揉着她湿漉漉的发丝,“殿下,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当初我为什么选择离开明月楼了。”
哪怕是现在这个情形。
终于,这一天来了。
林以纾跑着,眼泪珠子不停地从眼眶往外流淌。
·
复金珩站立不动,他身后的大地开始裂开,巨大的灵压扩散开来,瞬间席卷了整片大地。
‘喊我的名字吧,信徒们!’
“破道!”
“破道!”
“破道——”
天寒地冻,星河倒悬,苍穹已裂,四海难安。
这首谶言的名字,叫作破道。
破的是天下已僵的大道,不破不立,不破不生。
破道是新生!
是希望!
是信仰!
是真神!
天地之间,随着“破道”二字的呐喊,不周山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