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样的代价。
‘孩童’显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用力地挣脱银线,发出孩童的哭叫声。
她大概是人类赫连子明第一个认识的人吧。
呼吸间,沉默的恨和欲在上升。
他让她摸他的胸膛,感受他比常人要慢太多的心跳,他的心脏里,长满了蛊虫。
那个看不见的灰影。
那些青铜面具们欢庆着她的存活和新生。
这就是那些青铜人口中的新的希望吗?
她高高地举起竹篆,砸向巨型的灯笼。
为什么要硬撑着。
如果王兄不可信,那么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信的。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灯笼都在震晃,灯笼皮被这么一拍,一下从血红色“啪嗒”换了一张皮。
林以纾眼皮一跳,竹篆从顶上回到她的手中,再被她用力甩了出去,“啪”得钉向她察觉到冰凉之意的地方。
随着银线的密绦,它的头颅、腹部、腿部、双脚都开始显形,一个高达三米的人。
她成了怪物。
侧房内传来尖叫声。
她被医修们抬进了房间中,传来痛苦的生产声。
林以纾结印的双手阖在一起,“啪”地贴合,“封。”
密集的雪白符纸上迅速地蔓延出一道大面积的芍药金纹,她手心的芍药金纹随之发烫。
它们的身上汇聚满怨气、祟气、煞气、阴邪之气却还有一股灵气。
赫连瑶胆战心惊地往内室走,轻轻地推开了门。
就像东洲王,在纳兰宜死后,彻骨的悲痛让他夺回了寒陨对他身体的控制权,这种脱离十分痛苦,十分艰难。
是怪物。
这是一群透明的存在,身体上浅浅的灰色能在昏暗的光线中完全隐去。
不可能啊
长廊依旧看起来没有尽头。
为什么是王兄为什么是他!
她看到了纳兰宜被实验的过程。
林以纾已然看不到她和复金珩以后还能共处的可能。
她要回宫!
东洲王说是写给楚大夫的,其实信里的内容是写给她的。
她能杀的,只有自己记忆中那个可以全心信赖的王兄。
她吞入了白瓷和青铜,她的身体里养满赭蛊,成了一个新的物种,一个彻底的怪物。
哪怕只有部分是人。
她的每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她像一个失去气力的玩偶,任由复金珩将她揽入怀中。
赫连子明低头喘着气,充斥祟气的双眼表明他根本对这些不关心,也体悟不了任何的感情。
林以纾是故意走进这间房间、故意以自己为饵的。
她的眼中染上了戏幕中的恨意。
尖叫声过后,侧房内的景象消失不见。
如若是邪祟,她便提篆进去清剿,如若是景象,她便驻足观看。
天花板上,也传来皮球拍动的声响。
门中,幼年的赫连瑶在奔跑。
它们的身体没有重量,心中不像其他邪祟一样有任何的憎恶、怨恨。
她知道纳兰王妃怀孕了,她对自己这个弟弟很好奇,想去看看。
在碎纸和碎肉之间,林以纾拎起了赫连子明,踩在竹篆上,飞向了废墟之外。
她僵硬地看向复金珩。
她讨厌一切。
他们是兄妹啊
祟地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危险。
她要告诉父王这一切!
她看到了纳兰宜的一生。
为什么呢?
虽然是林以纾主动靠近的,但俯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