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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识海的那一瞬间嘈杂到极点,但逐渐地变小。

“啪”“啪”“啪”

老匠人的手握紧脑袋上的丝线,用力地往外拔。

这个想象不合理啊。

身后传来声音,“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去?”

林以纾:“!”

林以纾:“王兄,不过依旧有好多声音,他们在说话。”

‘祟地里的夜晚,降临了。’

好痒。

她发现自己就算想动,也动不了一点。

听着复金珩的心跳数数,林以纾的心境逐渐平和起来。

当她的手接触到镜子上的这一刹那,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三个字。

少女轻声“哼”了一声,“也太小看我了。”

·

林以纾很想问问复金珩它们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但是她不能出声,也不能动。

复金珩:“等它来找你。”

他们不太敢楼下的傀儡对上视线。

他们主要需要做的,是保持安静,保持对戏幕的聚精会神。

这种感觉,就像是听歌时不小心将手机摁到了最大音量,震耳欲聋。

她终于能理解东洲王所说的一见如故是什么意思了。

复金珩对林以纾一向有着对他人永远不会拥有的耐心。

好战的西夏不是没有的道义的,他们强者为尊,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西夏一族努力了这么多年,目标始终是想站在历史的顶端。

复金珩的声音响在耳畔,“不要说话,也不要做任何动作。”

原来东洲镜是祟地!

空气在结冰。

工匠们走到窗户旁,往楼底下看。

可内室哪里有什么皮球,有的只是纳兰宜的肚皮。

复金珩:“东洲王跟你说过要将镜子带回去?”

复金珩:“殿下再靠近些。”

黑水中,血肉模糊的东西剖腹而出,从纳兰宜的肚子里钻了出来。

林以纾攥紧手,死符化为青烟消散,在林以纾的手心留下灼热的伤痕,但很快又被祟气给掩盖,伤口恢复如初。

林以纾刚想说些什么,地上的黑水突然往上升。

林以纾忍不住了。

更多的东西爬上了床榻,发出怒吼声、哭泣声、最后转为哀求。

“找到了,新的傀儡。”

众人屏声敛息地推开门,门‘吱呀’被推开,众人再往后退。

“咔哒”“咔哒”

他拿起一件外袍,从头到脚地将林以纾裹住,将她抱到了榻上。

林以纾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

他的手摸着林以纾脑袋后的线,轻轻地拨了拨。

回到厢房内,林以纾有些气喘吁吁,“王兄,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走啊?”

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到吗?

林以纾:“王兄,好吵”

‘这么多的傀儡怎么处理啊,看起来好像会爬上来的样子。’

林以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重新理自己的青丝。

复金珩注意到她的异样,将她拉了出来。

悬空的镜子掉落在桌上。

她手指轻轻地蜷缩,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声音。

林以纾屏住呼吸,“王兄,怎、怎么样?”

“啊——”

林以纾用力点头,“对、对,不知道谁造的镜子,这般小”

地上湿漉漉了,积了一层浑浊的黑水,越往外走,黑水的水位越来越高,有的地方几乎能淹到人的脚脖子。

林以纾噤声了。

看来他要再去一趟柴桑。

他们越来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