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能听到什么林、赫连二人听不到的声响,身体总是一阵一阵地紧绷。
林以纾:“戚亲王,你这顶上怎么像是有风声,我能去看看么?”
赫连子明一直在暗处观察戚亲王。
林以纾:“你也来探戚亲王?”
戚亲王身上的灵压十分强烈,强烈到她除了在王兄身上,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大的灵压。
竹篆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圈,从中劈开戚亲王的头颅,他倒映在墙上的影子,一分为二。
林以纾懵懂地听着她、她有这么好么?
景寅礼有什么事找王兄
他望向林以纾,“你是天都的王女?”
戚亲王:“殿下的眼前人比较好找,你现在心中最在意的人,就是你的眼前人。但东洲少主你的眼前人,就要看你能不能发现了”
林以纾:“那您为何要将自己封着躲起来?”
赫连子明:“不如戚将军你舍弃北境,我用这一枚铜钱来将你聘去东洲如何?”
赫连子明:“戚亲王,意下如何?”
“嘀嗒”一声,有滴粘稠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脖子上。
其余的痕迹,被赫连子明悄无声息地给处理了。
她莫名感觉囚室顶上有一块地方,尤其不对劲。
假戚亲王的身上密密麻麻蠕动着蛊虫,退回牢室角落。
林以纾点头。
戚亲王:“你勉力罢。”
戚亲王:“不愧是东洲的储君,不过我句句是实,何来的假话。”
巨蛊也重新钻回了戚亲王的嘴中,如同钻回自己的母体,往深处涌动,安静地蜷缩在他的体内。
赫连子明盯着林以纾的背影,失声而笑。
似乎是因为在地牢中被关了太久的缘故,他脸色发白,语气有些神经质。
林以纾:“知道了。”
二人弯身入牢室,身后的门沉重地被关上。
林以纾接住竹篆。
林以纾抬起眼。
赫连子明提起笑,二人并肩往黑暗深处走。
林以纾:“”
林以纾:“”
赫连子明的身旁也跟着五六个北境官员,见到林以纾,不禁提起唇角,“这么巧,又和殿下碰上了。”
坐在对面的戚亲王身影摇晃,头颅豁出的口子处,在不停地往下流淌虫蛊。
戚亲王:“对不起,殿下,有些事我无法说。”
林以纾:“什么是镜面?”
跳了几下,连顶上的墙皮都没有碰着。
戚亲王又看向赫连子明,“你”
他走近,“殿下自从筑基后,越发的漂亮了,本来这地牢又黑又沉,殿下一进来,这地牢仿若都要被照亮了。”
她抬眼,“您第一次见到我,为何对我如此信任。”
他们二人在说话,林以纾的注意力却被头顶处给吸引走。
二人还要再问,戚亲王缄口不言。
刑官将二人请进去后,“二位贵人,最多不能超过两个时辰,要不然我们也不好交差。”
脚步声远离。
戚亲王的手按在铜钱上,轻轻地推了回去,答非所问,“你的父王怎么样,我听闻他重病已久,可惜我囿于此处,没办法去探望他。”
林以纾的手伸向腰间的竹篆,想登着竹篆上去。
还没走到承运殿,天空下起小雨,淅淅沥沥。
囚室的每个角落都贴着符,以防他逃出这无尽的黑暗。
林以纾:“眼前人,我要珍惜哪位眼前人?”
戚亲王说完这话,又环顾四周一阵。
戚亲王意味深长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