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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的一角,能看见雕有山水花鸟的灰岩影壁,洛迷津穿过花火般绚烂的碎石步汀,看见许多只有在晚上才开的花。

昙花、葫芦、月见草、海洲常山,有种无声无息的盛大明媚。

她在蓝雪花和牵牛花丛中找到容清杳。

容清杳穿着超短裤和黑色吊带,正弯腰修剪花枝,形容慵懒苍白却风情万种。

薄纱般的阳光下,女人的肌肤白皙透亮,在黑色衣物的映衬下,如白玉泼墨。

白嫩的肌肤让人很容易发现她肘侧的淤青。

听见衣物拂过花丛的动静,容清杳直起身,在看见来人是洛迷津时,心脏快跳了一拍。

“洛迷津,你有事找我?”

“你的朋友白锦徊,”洛迷津想了想应该是这个名字,“要我把这些药瓶给你,她正坐在沙发上,晚点会来找你。”

“嗯,谢谢你,“容清杳接过药瓶,神情异常冷淡,再配上略微苍白的脸色竟显得有几分病态。

自从那天从Scott举行的宴会上回来,她们在车上不欢而散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越来越古怪,冷淡但事事有回应。

专属于她们两个的冷战特点。

洛迷津看见容清杳接过药瓶后,立刻把药放好,一点不想多谈的样子。

“那个,你怎么会需要长期吃药?”

在她印象里,容清杳整个大学都过得规律而辛苦,所以常常运动保持充沛的精力和健康。

以前容清杳的身体很好的,比较像病秧子的应该是自己。

但这些天,她经常在家里看见各种药,也发现容清杳常常面色发白,神情痛苦。

“没什么大事,就有时候会头疼,吃药缓解。”

“那你有看过医生吗?”

“嗯,有看过。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同时语塞,不知道还能聊些什么,明明以前能够无话不谈,现在连说一句心里话都难于登天。

洛迷津绞缠着手,深呼吸了好几次,目光游移到天空各处。

天空很蓝,下午的日光减弱了很多,阳台上映着日落的八角窗很漂亮,像一副随时变换色彩的瑰丽油画。

“为什么有时候会头疼,你生病还是受伤了?”洛迷津直觉这里面有很大问题,便一直追问。

容清杳并不想多作纠缠,于是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继续下棋了?我以为你会一直下棋,把所有比赛都赢过一遍,然后再赢一遍又一遍。”

一提到下棋这两个字,洛迷津原本明亮的双眼,渐渐回避视线,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后来觉得下棋不好玩,就没有再下了,真的很没意思,我不喜欢了。”

“你说的真话?”容清杳不相信这样的说辞,洛迷津的生命里围棋几乎一直陪伴着她,怎么可能说不下就不下了。

洛迷津不知道该怎么撒谎,眉心也越皱越紧,就是开不了口。

容清杳也不解围,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等待她的答案,颇有一种不得到实话不罢休的气势。

直到有一只青色花纹的小蝴蝶从洛迷津眼前飞过。

“你怎么养这么多蝴蝶?”

“因为习惯了,“容清杳漫不经心地回答,让人摸不准究竟在暗指什么,“每年养一些,然后再把它们放回大自然。”

洛迷津沉默了,想起她们曾经花掉一半积蓄,就为了坐飞机去热带雨林,将化茧成蝶的蓝摩尔福蝶放回热带雨林。

日光、雨水、星子、雪野,贫困但自由,

女人把洛迷津从“看不见未来是因为看见了未来”的境地里彻底拯救而出。

“今天要拿出放归的两只蝴蝶不见了,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