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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可以是一个没有。

除了她妹妹。

“我可以摇我妹妹来,知问虽然远在国外,但只要我偷偷打电话,她就算借钱也会飞回来挺我。”

这一句话被洛迷津说得豪气万千,容清杳想到短信里洛迷津说“她是最好的妹妹”,对见到洛知问的期望又高了一层。

不忍再拂小孩子的意,也不想就此敷衍洛迷津,女人微微踮脚,与洛迷津还举在空中的手十指相扣,低声温柔说道:

“以后我需要你出现的时候,你就出现,好不好?”

这像是一种默认的许可。

“那你多一点时间需要我,可以吗?”

被洛迷津的目光所摄,容清杳感觉眼眶像被灼伤般地酸涩,她低下头,只说:

“可以啊。”

其实很多时间我都需要你。

“嗯,你需要我我就在。”

容清杳偶尔会想,若有一天这双眼转向别人,她是否能大度地成全。

或许怪她天性悲观,总预设最坏的结局,好让自己坦然以对。

时间永远分岔,恋人也许会变成敌人。

人一旦决定离开,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我不会走的,学姐,”洛迷津认真地凝视着容清杳,很安静,也很坚定,又是那样丝毫不会后退的眼神,“我不会走的。”

容清杳怔住了,眼睛湿濛濛的,她想说没关系,就算你想走,我也不会怪你……可她说不出口。

她懂得自己的心,今夜或许更早的时间,已经化成无形的绳索,将她们锁在一起。

自己曾经挣扎无果,而洛迷津又往绳索上加了一道锁。

往后余生,就算洛迷津毁约想要割断绳结,她也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女人眸色晦暗,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和母亲一模一样的人,像潮湿阴暗处缺氧的苔藓,为了阳光爱和空气。

她冲动地握住了洛迷津的手,短短的五秒像是快过了一整年,她清醒地放开了洛迷津,想要给她自由。

洛迷津看见女人长发低掩,浓影深廓,只看得清五官的冷清曲线。

心有灵犀似的,她奇迹地感受到容清杳心中的随欢愉而生的恐慌,于是反握住了容清杳的手。

“世间万物都会变,我不会。”

容清杳心口好似被温暖的火焰撞击后包裹,她偏过头,无法直视洛迷津如此热烈真诚的眼睛,

七年后,容清杳时常想起这一幕,想起洛迷津看向自己时那双忧郁自负的眼睛。

被在乎,被注视,被这样忱挚相待后,容清杳清楚自己的情愫暗涌,再也无法装作无动于衷。

可她依旧小心翼翼地想要藏好自己的眷恋,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要和洛迷津保持一定距离。

不要沉溺沉沦,才能安心地感受这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惦念和欢喜。

倘若洛迷津的热忱一天比一天剧烈,她好像只知道躲避这一种办法,只因无力承受这般真挚温暖的注视。

她是个胆小鬼,一面贪恋一面害怕失去。

书店里的光线被高大的书架遮住,直到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车辆聒噪驶过,带来刺眼光亮,容清杳这才发现洛迷津的鼻梁有一道血丝,正在往外渗血。

“跟我来,”女人拽住洛迷津手腕,把她往外拉。

“做什么?”

“去药店,刚才那边有一家。”

其实洛迷津长这么大,与外界的接触少得可怜,一次都没见过这样喧闹撒泼一样的打架场面,家里人对她严厉,仆人表面恭敬背后也不知怎么认为她的。

同学之间传的那些流言,她听过后一笑了之,却更加不了解他们怎么做到编排一个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