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丈夫简单说了一下他那边的情况,总之就是一切都好,还说有个同乡的妻子近期会去驻地探亲和治病,丈夫让妻子给他带点儿家乡的韭菜酱,又交代说别拿太多,以免增加别人的负担。
最后丈夫说,给妻子汇了五十块钱过来,要妻子记得去拿,还格外交代妻子一定要买雪肤膏用,一定要扯块布自己做件新衣,年底他回来探亲时要看的。
王雪照一边读,女人就一边小小声啜泣。
读完信,王雪照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这不是亲情是什么?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字里行间没有一处说了爱,也不说喜欢。
但处处都是关切与思念。
既然集体需要我,那就是我的荣幸。
一百多位男知青按照事先的分组,每组上前工作半小时;
其他的小组就在一旁做准备工作……
从一大早八点开始,到下午三点多,知青们轮流上阵、但一直没有停下过工作。
在王雪照规定的、每天只工作六小时的最后期限前——
知青们终于敲开了一块土砖,砖后露出了黑幽幽深不见底的空间。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开心地大叫了起来,“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王雪照闻讯,急匆匆赶来看。
已经有知青拿了手电筒来,往里头扫射着。
不过,里头的空间黑洞洞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而且还弥漫着一股捂了很久的气味儿。
王雪照站得远远的,往里头看了一眼,然后吩咐大家把洞口重新堵起来、做好标记,先回去,其他的工作明天再进行。
情绪是会传染的。
王雪照的冷静,让知青们也冷静了下来。
大家依照她的吩咐,把洞填好,做好标记,然后扛着锄头、铁锹等物高高兴兴地往回赶。
众人一边走,还一边开玩笑:
“你们说,那洞里会不会藏着一个雪人?
“雪人?什么是雪人?
“有人说,雪人是熊和野人的后代,体魄健壮的像熊,很高大,浑身上下长满了白白的长毛,又有着人的智商,会打猎会设陷井,但不会说话……雪人吃生肉,还会抢女人!”
“我去,你别吓我啊!”
“不信你问问俏妞!上回赶冬集的时候我几个牧民说的!”
大家又害怕又想听,跑去前头找陈俏妞,“俏妞俏妞,咱们这儿真有雪人吗?”
陈俏妞愣了一下,皱眉思考,“小时候好像是听说过……”
“哇——”大家惊呼了起来。
王雪照笑骂,“都是些传闻哈!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
陈俏妞笑道:“确实有听过,但不在咱们这儿。”
“据说是在高原上!”
“那些雪人半人半兽的,听说会捕猎羚羊。”
“我们这儿到了冬天就是一片荒芜,哪儿来的羚羊啊!”
“别怕,就算世上有雪人的存在……咱们这儿也不会有!”
大家放下了心。
但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了:
“说起羚羊,为什么夏天秋天的时候咱们这儿没见着羚羊啊?”
“那些沙漠鼠、沙漠兔咱们见多了!对了,按说沙漠鼠、沙漠兔这样的小动物,应该也会招来狐狸、狼这样的猛兽吧?为什么我们也没见着?”
这个问题么,陈俏妞可以回答:
王雪照三人齐齐愣住,然后整齐划一的摇头。
这人不死心,“香皂雪肤膏的确良,各种粮票糕点要啥有啥噢!”
王雪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