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庭……
所以她对亲生的家庭根本不抱任何期待,甚至连他的车都不想蹭。
这得受了多少委屈,才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王明曦和派出所所长谈了一会儿的话,大意就是他弟弟宋明暄明后天会赶到信丰,到时候这个案件,宋明暄会全程跟进。
交代完,王明曦赶到了县人民医院。
他先去看了一下战友的父亲,然后才一路打听着,找到了花儿的病房。
果然,王雪照、陈与舟和周余平都在这儿。
花儿爹娘在,医生也在。
王雪照正在了解花儿的病情。
据医生的讲述,花儿的病情是杂而不深。
她伤得最厉害的,是脾脏破裂。
据花儿的说法,是大约在一个月前她捱了孙秀英一顿毒打,当时吐了血,后来一直浑身不舒服,但又说不来具体哪儿不舒服。
现在医生查出来,花儿已经在慢慢自愈中。
她还患有胃炎、胃穿孔,这几天吃了药,情况也已经好转了。
孙秀英扎在花儿背上的那一针,正好刺穿了她的肺页,但不涉及生命危险,目前现在正在做治疗,情况还算稳定;
再就是花儿全身上下各种被虐打的痕迹,正在涂一些跌打药之类的外部处理;
以及花儿的一双脚底的伤痕……
王雪照一边看花儿的病例,一边问医生,有没有给花儿做伤情鉴定。
医生说做了,是周余平张罗着去派出所开了证明,又拿到医院来,让医院给花儿做的。
——重伤三级。
医生把鉴定报告给了王雪照,离开了。
花儿爹娘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原本是为你好!谁知道孙秀英竟是这样的毒妇!花儿啊,苦了你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说呢?”花儿娘泪眼婆娑地说道。
花儿爹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是啊你要是早说了,何必受这么多的苦?”
花儿沉默不语。
王雪照递给周余平三块钱,“你和花儿爹娘上食堂吃饭去,一会儿给我们几个捎饭过来。我和花儿说说话。”
周余平点点头。
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水似乎也只漫延了十几厘米高的样子。
知青们又纷纷抱怨:
“刚才他们(工兵)说了不会再送水来了……可是看这样子,这井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够吃!早知这样,还不如跟他们说,让再送一天水呢!”
“就是就是,我们这么多人,这井里的水只有这么一点点,怎么够用啊!”
“而且现在出的水还都是泥浆呢,我感觉就是打上来也不能喝吧?”
王雪照也趴在水井边,朝着里头看了看。
周士允在不远处喊王雪照。
王雪照应声回头……
她和周士允一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井边说起了话。
原来,周士允又有了新的想法。
之前他没想建宿舍,是因为他在等着捡便宜——只要三组从废墟那儿搬走了,他们一组就能搬进三组已经建好的废墟宿舍里去。这里有现成的宿舍和厕所,根本不用他们再做工。
最多也就是他们每天花在上工的脚程上的时间比较长。
但是现在已经进入了盛水期,建设兵团给知青农场打了水井,在接下来至少大半年的时间里,建设兵团不会再向知青农场供水,而水井又打在三组的新宿舍那边……
那么形势对周士允这组就相当不友好了。
周士允来找王雪照谈话,说一组想直接搬进三组已经建成的男宿舍楼。
当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