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姑娘说道:“那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谈露点头。
王雪照从来也没有想过会见到这样的谈露。
谈露没疯。
她只是以为自己还活在十八年前。
花儿娘惊呆了,“花儿你在说什么?你说……你说,整整两年,孙秀英没给过你一口饭吃?那好……”
花儿哭道:“娘!你是不是觉得我怎么还没被她饿死?”
“因为奶奶把她的口粮分给我一半儿了啊!”
“我还会摘点儿野菜野果子,去河里摸点儿鱼……”
“娘!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你这么恨我你生我干什么!”
“老天爷快让我死了吧!”
花儿娘心如刀割,“你怎么不早说呢?”
花儿哭道:“我说了啊!你不还说孙秀英打得好吗?说只有这样,才能纠正我的坏毛病!娘!我到底有什么坏毛病?你倒是说啊!”
花儿娘哑口无言。
半晌,花儿娘气愤地揪住了孙秀英的衣领子,“孙秀英你这个……黑心肝的老寡妇!”
“我把花儿交给你,是让你把她当成长工使唤的吗?”
“当长工还有工钱呢!”
“你这是想把我儿往死里逼啊!”
孙秀英低垂着头,眼神阴恻恻地看着花儿娘,“是我让你把人送到我那儿的么?”
花儿娘呆住。王雪照认真打量着王钊夫妇。
就像上次在长沙看到何文靖那样……
她并不是两年没见他,而是中间还隔了一世,以至于已经不太认识了。
现在王雪照看到王钊夫妇的感觉,就像一个月前在长沙见到何文靖时一样。
怎么今天他就把王钊两口子领了来?
王雪照又突然想起,陈与舟今天应该是不上班儿的。
那他这一整天去了那儿?
难道一直跟着王擎天,这会儿才一块儿回来的?
这倒没有。
孙秀英冷笑,“是你自己把女儿送给我的啊!你不就是……觉得让她跟着我几年,担个好名声,然后才能把她嫁出去,卖个高价么?”
花儿娘的脸色顿时青了又红,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乱说!”
这时,王雪照开了口,“花儿娘,你为什么觉得,把花儿送到孙秀英那儿去,将来就能让花儿嫁个好对象呢?”
闻言,孙秀英立刻盯住王雪照。
花儿娘支支吾吾没脸说。
倒是花儿爹憨憨地说道:“因为孙秀英前头收养了一个女儿,才十六就嫁了个好人家,彩礼足足收了一百块钱呢!”
“咱们是想着,一来孙秀英的女儿出嫁了,她一个人也孤单,咱两家是族亲,给她一个女儿,她也个伴儿。”
“二来呢,咱们是希望花儿能像细花那样,将来也嫁个好人家!”
“不过……我们可不知道孙秀英竟敢这样欺负我家的孩子!”
殊不知,围观的群众们炸了锅、还歪了楼:想到这儿,王细花冲着王雪照低声说道:“当时你昏迷不醒,不是你主动要跟我父母走的。”
闻言,王雪照正色说道:“所以我们同为受害人,你没有责怪我的立场。”
王细花满面羞愧,微微点头。
王雪照又道:“那,你给我下毒的事儿要怎么算?”
王细花呆愣住,瞬间面色惨白。
许灵芸立刻尖叫了起来,“什么下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雪照,你、你可别乱讲!”
王雪照淡淡地瞥了许灵芸一眼。
许灵芸哑了。王明曜头朝下,伸出两只手,准备去捞何文靖。
何文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