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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士允啊!

刚愎自用的周士允,低下了他的头颅。

他也曾低落过一段时间。

王雪照看出来了,特意找他谈话,明白了他的心结是“我是个没用的人”时,忍不住笑了。

她叫来了几个小领导,连着周士允一起,开了一场小会议,内容是:谁才是这个农场最有用的人。

王雪照问周士允,“你现在觉得我才这个农场最有用的人吗?”

周士允呆呆地点了点头。

王雪照说道:“可我力气小,一天最多只能做三分工,一旦超出体能允许范围,我就容易生病。”

“一生病,别说干农活了,我连饭也吃不下。”

“还得有人专门来照顾我,给我做病号餐,如果没人理我,我随时有可能会病死、甚至被饿死。”

“你还会觉得我很厉害吗?”王雪照问道。

周士允愣住。

姚若男也问周士允,“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农场里人缘好?大家都挺信任我的?”

周士允用力点头。

姚若男说道:“可我的体力也不太行,我一天最多只能做六分工。”

“我没有雪照的脑子,不懂得科技种田……”

“如果不是依赖这个集体,就算我活活累死,也不一定能填饱肚子。”

“当我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我哪来的精力去照顾别人呢?”

“如果我没有精力对别人友好,那别人又怎么会信任我?”姚若男问道。

周士允呆若木鸡。

宋成粤对周士允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宇新都特别厉害,不管农场里的谁在工作上发生了不愉快,我俩都能解决?”

周士允忍不住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秦宇新笑了,“所以你不知道,大家都说我和成粤是农场里的哼哈二将吗?”

周士允迷惑地问道:“哼哈二将的意思,不就是……说你俩要好吗?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宋成粤和秦宇新齐齐笑了。

宋成粤说道:“大家给我们取这样的绰号,其实是在笑话我们。”

“大家对工种、对岗位产生了不满情绪的时候,会来找我。”

“可我做出的调整,未必能让人满意。”

秦宇新接过了宋成粤的话,“在这个这时候,当事人就会来找我。”

“我呢在听了当事人的意见之后,会再去问成粤的意见……”

“所以在做二次调整时,基本能做到让人满意。”

“反过来,当我在做第一次调整的时候,当事人不满意了,就会去找成粤,成粤也一样会来听取我的意见……”

周士允陷入沉思。

这个会议,让周士允是深深地体会到一件事:

——每个人都是共产主义的一颗钉子,钉子不以长短论,都能发挥不同的作用!

那么,他周士允的作用是什么呢?

周士允陷入深深的迷茫。

对此,王雪照感到不可思议,“你这还叫对农场没用?”

“周士允你不知道吗?你就像个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的!咱们三月来这儿,到现在十月底了,你没请过一天假!整个农场,只有你保持着全全勤纪录!”

一听到宋成粤问起几天前的北大斗械案,又问起了裴霖,小喽罗们顿时激动不已,纷纷说了起来。

要说起裴霖来,就必须先说说谭自立。

谭自立之所以能当上革委会主任,是因为他够狠,直接把他亲爹给斗垮了——他亲爹可是民族企业家!

今天负责值日的同学知道酸桔子水和凉粉都不抵饿,所以还送了早上吃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