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忙道:“喜欢,都喜欢,属下这就吃。”
他啃了一口鹌鹑,见娘子一个人喝酒,立马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双手举着酒杯,对柳岁岁道:“您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属下陪您。”
柳岁岁看他一眼,笑了笑,举着酒杯和他喝了起来。
两人的酒量半斤八两,很快就醉了。
柳岁岁:“他娘欺负我,他也欺负我,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天元:“娘子千万不能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是个好东西。”
春杳:“你怎么还骂自己?”
天元:“嘿嘿嘿你不懂……”
三个人,除了春杳是清醒的,另外两个都不清醒。
但好在,喝到一半的时候,沈工臣突然出现了。
他推门走进来,身后跟着北斗。
北斗二话不说,几步过来,一把拽住天元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
天元死活不走,对他又踢又踹。
北斗一把钳住他的双手,匠人架着往外去。
天元回头求助柳岁岁:“娘子救命……”
‘娘子’柳岁岁,回头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脸黑成锅底的沈大人,选择做了一只没出息的小鹌鹑。
春杳‘叹息’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北斗一直将人拉到拐角才停下来。
一脱离他的钳制,天元抽出腰中软剑就朝他砍去,北斗一边躲一边冷声斥责他:“你是不是找死?”
“谁找死还不一定呢,”天元举着剑就是砍。
这里是二楼走廊,人来人往的,北斗害怕他伤到别人,索性一把将人搂住,飞身上了屋顶。
春杳:“……”
总觉得这形势不大对劲。
里面一对在闹,外面一对也在闹。
活该她一个孤家寡人,想找人吵个架都没有。
真他娘的悲催。
上了屋顶,天元就被北斗压制得死死的。
他双手双腿都被他摁着,动弹不得丝毫。
她骂:“你压着我作甚?你是不是有病?”
“我看你才是有病,带着主子出来喝酒,若是让大司马知道,非剥了你的皮。”
“你以为大司马像你家沈阎王似的动不动就剥皮?我家大司马好着呢,再说了,娘子请我喝的,管你屁事!”
北斗气得不行。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对啊,我就是欠收拾,有本事你就收拾我好了。”
天元感觉自己的话刚出口,原本被压着身子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他就被摁在某人的腿上,对方在她臀部上‘啪啪啪’三巴掌。
特别清脆有力的三巴掌。
直接将天元打懵逼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
还是被一个男人打了屁股。
北斗也蒙了。
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又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天元,一张脸红了又白,白又又红,几个回合之后,他突然将他一把推开,飞身下了楼。
他动作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没了影子。
被掀翻躺在屋顶上的天元:“……”
她本来就醉。
这下子就更醉了。
脑子晕晕乎乎,云里雾里,根本没回过神来。
直到一阵冷风吹来,他一个激灵回神,这才缓缓从屋顶坐起来。
原本更混沌了。
她晕晕乎乎坐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听到下面春杳在叫她,她这才晃晃悠悠地从屋顶上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