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担心他看出端倪,使劲推了他一把。
“滚一边去,我长得矮自然脚小,你是不是傻?”
被她推了一把的风意又死皮赖脸的凑上来。
“元儿,今晚哥哥和你睡吧,我闻着你身上真香……”
话音刚落,一道冷厉的嗓音自门口传来:“风意,出来!”
风意浑身一抖,立马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赶紧麻溜地跑了出去。
她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北斗,偷偷松了口气。
见对方盯着自己,那黑沉沉的眼神,看得她心头一颤。
她担心对方看出端倪,立马转过身子,走到一旁屏风后,借着屏风挡住了自己。
风意出了门,来到北斗跟前。
恭敬出声:“头儿,您找我有事?”
北斗收回落在屏风上的视线,转而看向风意,面色沉郁:“今晚你替风行值守。”
“风行怎么了?”
“他吃坏了肚子。”
“是!”
风意离开后,北斗依旧站在那里。
风鹭走过来,他以为自己头儿还有事,便叫了一声:“头儿……”
北斗没理他,转身大步离开。
风鹭摸了后脑勺,有些不解:“头儿今日怎么怪怪的。”
天元从屏风后走出来,她走到自己床边,一脚踢掉鞋子,落下帐幔上了床。
风鹭喊她:“这么早就睡了?”
“困!”
“哦,那我也睡了。”
屋子里,一道屏风隔开了两张床。
天元睡在里面,风鹭睡在外面,不大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他的呼噜声。
天元听了一会儿,这才轻轻起身,解开头上的布巾,将一头长发散了下来。
刚洗了头,头发还是湿的,她悄悄弄开一点床幔,让外面的风进来。
晾了好大一会儿,头发干了,她又将其盘成髻固定在头顶。
随后才放心地睡去。
……
次日一早,天元去主院,柳岁岁一眼便看到她脖子上的淤痕。
“怎么弄的?”
天元摸了摸,她早上刚摸了药膏,还有些疼。
想了想,也没瞒柳岁岁,如实说了:“北斗以为我是贼呢,一把掐过来,差点把我掐断气了。”
柳岁岁打开一旁匣子,从里面拿了一罐药膏出来。
“抹这个好得快。”
天元接过道了谢,接着道:“北斗也给我送了药。”
“他把你伤了自然要负责。”柳岁岁还要说什么,沈工臣进来了。
北斗也来了,就站在门口。
柳岁岁看了一眼,看着沈工臣:“你看看你的人把我的人伤的,脖子都快掐断了。”
语气嗔怪,有些不高兴。
她也是护犊子的好吗?
沈工臣看了天元一眼,随后朝外唤了一声:“进来。”
北斗立马走了进来。
沈工臣指着天元的脖子:“你掐的?”
“属下不小心……”
“那你负责?”沈工臣睨他一眼。
北斗:“……”
天元忙道:“大人,此事也不怪北斗,是属下太莽撞。”
沈工臣没说话,看着柳岁岁,唇角勾着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