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不说话,径直起身进了里间。
他站在围帘之中,脱了上衣。
秦双喜拎着药箱走进来,见他已经脱了上衣,便上前查看他的伤口。
布条有血渗出来,她替他解开布条,看着有些感染的伤口,秀眉一皱。
她抬头看着他:“你昨晚沾水了?”
宋靳如实回答:“不小心沾了些。”
“这可不像是不小心沾上的,你恐怕是直接用水泼的吧,沐浴了是不是?”秦双喜一脸肯定的质问。
“是!”宋靳看着她,“我昨天在追杀逃犯时杀了人!”
“你杀人和沾水有关系吗?”
宋靳没说话。
秦双喜细想一下,突然了然:“你不会是有什么毛病,见了血必须得沐浴?”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洁癖?
宋靳没说话,但秦双喜知道她猜对了。
于是看着他的眼神一言难尽:“你这毛病得改,不然这伤口何时能愈合?”
“犯人已经抓住,案子即将了结,我可以休息几日。”他垂眸看着她,“秦双喜,你的手往哪儿摸?”
指尖正在远离他伤口一路往他腰部肌理上移的秦双喜,被抓毫无羞愧之心。
反而理直气壮:“你懂什么?我这也是一种检查。”
“检查什么?”
“你是否健康?”
“我很健康!”宋靳将她的手毫不留情地拿开,“秦大夫每次给其他病人看病,都是这样?”
“那怎么可能?”秦双喜一脸正经,“我只喜欢长得好看的……”
一声冷笑从宋靳嘴角溢出。
他冷冷盯着她:“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一向诚实。”秦双喜指着一旁的小床,“你躺下,我给你施针。”
宋靳依言躺下来。
秦双喜净了手,捻起银针开始给他施针,施完针,她开始给他处理感染的伤口,最后抹上药膏,取了银针,重新给他包扎好,她走了出去。
宋靳穿好衣服出来,便看到秦双喜坐在桌子前开药方。
他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来。
秦双喜开好药方递给他,宋靳接过,意外她竟写了一首十分漂亮的簪花小楷。
“让你身边的人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天两次,还有我昨日给你的药丸,配着一起吃。”
她见他一直盯着她开得药方看:“你能看懂?”
“不能!”
“那你在看什么?”
“你的字。”宋靳抬眸看着她,“你的字很好看!”
他的夸赞毫不吝啬。
却弄得秦双喜红了脸。
但心里却有些小得意:“那当然了,因为小时候祖父跟我说,要想当一名好大夫,开得药方得让人看得懂,字必须写得端正,他给我请了老师,本打算顺带叫我诗词书画之类,我对其他都不感兴趣,只对练字上瘾。”
宋靳微微颔首,将那药方收了起来。
医馆已经没病人,秦双喜终于能好好歇歇。
她靠在椅背上,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这样看上去,坐没坐相,毫无世家小娘子该有的仪态。
宋靳想,若是被祖母看见,又是一番说教。
他看了一眼天色,日暮西垂。
正是晚饭时间。
便问她:“一起吃个晚饭?”
秦双喜抬眸过来:“你请我?”
“嗯。”宋靳说道,“你为我医治不要诊金,我理当请你吃饭作为感谢。”
“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邀请,那我赏个脸。”她起身,脱了身上的罩衣,又摸了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