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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回来……你别,把扫帚给我放下、放下,听我说。子瑜,赶紧进厨房烧水去,等会儿记得把这只鸡给宰了拾掇了。”

说完拽着谢文怀出了门,使劲儿掐了他一把:“你疯了,你打儿子干吗呀?小年轻谈个恋爱多正常呀,就跟你年轻时没谈过似的。”

谢文怀气得直接爆了粗口:“正常个屁,露露还是个孩子,他这是谈恋爱?他这是诱拐无知少女,亏他还是名……”

护犊子的许萍不乐意了:“谢文怀你是想跟我吵架是不是?什么叫诱拐无知少女?什么叫露露还是个孩子?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咱们厂里像她这么大的结婚的还少吗?

你们男人懂什么?就露露上班这几天,瞄上她,想把她哄回家的,那可是多了去了。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厂里哪个男职工有我儿子工作好、津贴高、长得帅?

你也不想想,那些人为什么想娶露露?露露她现在就是那什么……对,抱着金子走在大街上的小孩子。不少人都是冲着她父母给她留下的那点儿家底去的。

就这样的人家你说嫁过去能得好。哪个不是兄弟几个?哪个不是看上了她这套小院儿?

反正我是觉得嫁给咱们儿子总比嫁给别人强。最起码我这个老婆婆绝对不是个像你娘那样的恶婆婆。露露她没有娘家人依靠,万一嫁给别人,有个像你娘那样的恶婆婆还不得被欺负死。”

这话杀伤力巨大,谢文怀瞬间被拿捏,讪笑着给许萍赔礼道歉:“媳妇儿,你看这话说得,都多少年的老皇历了,你咋还又翻出来了呢?

我娘确实是那什么,挺难伺候的,但她也是个苦命人呐。你也知道,我爹是个遗腹子,我奶18岁就守寡,我爹在她心里比眼珠子都珍贵。

我娘年轻时但凡和我爹笑着说两句话,回头我奶就得跟我爹说几句小话儿,让我爹打她,我娘被他打得一身伤,我感觉自己都记事儿了,我娘还天天挨打呢。”

许萍叹了口气:“你娘吃过恶婆婆的苦,却最终活成了自己最恨最讨厌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媳妇熬成婆,然后再虐待自己的儿媳妇。

但是这样就真的对吗?被自己的恶婆婆虐待,然后再虐待自己的儿媳妇,这样一代代传下去,最后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为什么就一定要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呢?我就不会,因为我爱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因为我自己吃过恶婆婆的苦,所以我要让我的儿媳妇不再吃这样的苦。不是所有的苦难都值得被歌颂,不是所有的痛苦都得被传承。”

谢文怀能怎么办,只能在心里对自己的小师弟白睿默默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细想想他媳妇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万一露露嫁到别人家,真遇到像他娘那样的恶婆婆,那真就没活路了。

他那个娘啊,也就是许萍娘家够横,老丈人和丈母娘领着许萍五个亲哥哥,六哥堂哥,三个表哥,加上他们的媳妇儿,乌泱泱去一大帮一人。把他那两个敢打亲嫂子的弟弟摁住就是一顿胖揍,他俩弟媳妇想拦,脸都被挠花了。

他老丈母娘更虎,揪住他娘,要跟她一起投井不活了,说愿意陪她一起去死,她死了也就没人拿捏自家闺女了。

要说他娘该不该被打?还真该,不是他不孝顺。是他娘太过分,趁着他外出培训没在家之际,故意找茬,还让他那俩弟弟打许萍,当时许萍怀着孩子,如果当初那个孩子保住了,子瑜应该有个姐姐。

许萍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就是那次看到婆婆来,没有躲得远远儿的,就是把家给她搬空,她都不该拦着。如果不是她这个当妈的无能,八个多月的长女就不会生下来就没了呼吸。

也就是那一回,许萍彻底跟他娘翻脸,再也没有让过她一回。他娘敢骂她就骂得比她还凶。他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