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康宁愤怒地打断了祁钊接下来对这两张床的介绍,再也无法维持理?智与体面:
“我都答应你遵守合同了,也收了你的钱,结果你还是担心我跟人在?外面乱搞吗?”
“……”
祁钊没?想过岑康宁会这么想。
他重新买床,只是因为前两天查看了卧室监控,发?现自己睡觉的时候偶尔会打扰到?岑康宁,遂向品牌商订购了这款私人订制的大床。
这张大床比原有的大床还要更宽出五十公分。
优点是可以利用遥控器,随时一分为二,或是二合为一。
如此一来,岑康宁今后就不必烦恼于祁钊夜晚的打扰,也不必担心白天自己的母亲刘海俐女士忽然袭击。
祁钊本以为这至少是一个能够让岑康宁高?兴的举动。
可岑康宁还是不高?兴。
非但不高?兴,甚至更生气了。
发?完火后岑康宁径直拿了自己的枕头,生气地夺门而出,当天晚上直接睡在?了沙发?上,一副不想搭理?祁钊,看都不想看到?祁钊的样子。
祁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棘手?的情况。
所以也没?能说出口,除了可分离式大床以外,厨房里?还有他新买的空气炸锅,以及一个全自动小型制冰机。
第28章 第 28 章 洁癖。
岑康宁躺在沙发上一个人生闷气。
连最?爱的手机都?没刷。
其实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还是对祁钊。
以岑康宁过?往的性格,就算有人惹他生气,譬如何明博跟魏书训当年?那样, 岑康宁也不会对这两人发火。
最?多?最?多?, 他会冷着脸忽视他们。
又或者像上回遇到何明博一样, 笑着阴阳两句。
岑康宁的骨子里似乎就没有发火的基因,他连骂人都?是笑着的。
可他这样一个人, 今天竟然莫名其妙发了这么一通火,连本尊事后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试图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理所?当然回忆不起来,当时只觉得太气了,就好像有一股火嗡地一下烧到了脑袋上, 根本控制不住。
似乎当时祁钊还在说什么。
但岑康宁一句都?没听。
倒也不后悔, 因为?岑康宁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非又是一些关于菌□□换的歪理。
可为?什么会生气呢?
两人不是只是合同关系?
想不通。
一想到这里岑康宁又有些生气,气到眼眶都?开始酸痛, 开始小声地骂骂咧咧:
“你嫌我脏, 我还嫌你呢。”
“你晚上睡觉胳膊搭我脸上,差点塞我嘴里, 我说你了吗?”
“还有, 我看上去是那种品味很低, 愿意跟魏书训在一起的人吗?”
他越说越觉得伤心,忽然间也明白自己发火的根源。
过?去不对那些人发火,只因为?觉得没必要。
对何明博和魏书训那种人, 何必呢。
可祁钊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至少?岑康宁以为?不是这样的。
那天岑康宁醉酒,是祁钊照顾了他一整晚。他容忍了自己发酒疯时候的离谱行为?,并且将一整晚的情况记录下来, 告诉岑康宁也许有酒精过?敏。
那时候开始,岑康宁认为?也许跟祁钊结婚并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祁教授性格古板,还有隐形的妈宝风险。
但岑康宁以为?,能够愿意照顾神志不清醉鬼一整晚,还愿意陪他玩幼稚的猫咪扮演游戏的人,怎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