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岑康宁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祁钊的的确确是在主卧里停留了?三分钟以上。

这合理吗?

来不及细思?,祁钊却已经拿着喷雾剂与布洛芬走近。

岑康宁对着温水把布洛芬喝下去,随后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掀开, 冰冰凉凉的细密喷雾旋即落在腰上,一股浓郁的药味传来。

“舒服好多!”

他惊喜地半眯起?眼。

祁钊按住他,又说:“别动。”

说罢手掌在岑康宁的腰上缓慢却有力的按动着。岑康宁也?不知?道他具体按在了?哪个地方,反正就是按完以后立刻比方才舒服不少。

喷雾的药剂也?仿佛彻底渗透进去了?一般。

原本酸痛到动一动就疼的腰一下子轻松许多。

当祁钊又拿来冻好的冰块儿以后,更是连所剩不多的酸痛也?几乎完全消失不见。

冰敷十分钟后岑康宁试着动了?下。

“好了??!”

他震惊。

“怎么这么神奇?神医啊祁教授。”

“本来也?不严重。”

祁钊拿走冰块,目光落在岑康宁被冰的有些发红的腰上,眼神怜惜中?带着几分复杂情?绪。

但由?于岑康宁这会儿正趴着的缘故,并没有被发现。

“不严重就好,好家伙刚刚吓死我了?。”

岑康宁仍停留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这会儿也?不猖狂了?,更不敢有半点儿掉以轻心。

倒是还有心情给祁钊开个玩笑:“算了?,我承认我撒谎了?,我根本不会后空翻。”

“……”

祁钊沉默。

岑康宁一无所觉,以为祁钊是在对他干的蠢事感到无语,又接着调侃:“那钊哥你要不要回去?今晚恐怕后空翻是看不到了?。”

他这话说的一语双关。

既是暗示着后空翻,也?暗示着原本岑康宁所期待的另一件事。

虽然现在他的腰已经好多了?,也?应该可以正常活动。

但经历了刚刚这一遭。

说实话就是什么干坏事的心情?也?没了?。

哪怕明天不需要上班,岑康宁也?只想安安静静地睡觉,顺顺利利的过完这个晚上。

是以他认为。

祁钊完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毕竟这一个星期以来,祁钊一直固执地坚守着某些原则。

而如果岑康宁没猜错的话,原则之一应该就是在两人没有正式和好前,祁钊绝不留宿,也?不逾越。

因为似乎是祁钊认为这套公寓他留给了?岑康宁,就是岑康宁的完全所属物。

祁钊甚至删了?他自?己门锁的指纹。

每回都要岑康宁在APP上给他临时?密码才进来。

所以岑康宁以为今天可能也?是跟前几天的情?况一样,祁钊在照顾完他以后干脆利落功森*晚*整*理成身退。

然而事实却是,岑康宁这一次失算了?。

祁钊把手放在他的腰上,用手掌的温度重新把那方才冻得通红的地方暖热,直到冷冰冰的皮肤重新温暖起?来,方低声问:

“不走,可以吗?”

岑康宁一愣:“你……”

“以后都不走了?,行不行?”

“……”

很久没有回过神来,像是忽然被一颗糖从天而降地砸晕,过了?很久很久,岑康宁才回过神来,鼻头?一酸的同时?,以微不可闻的弧度,轻轻点了?点脑袋。

“问我干什么?当然行啊。”

岑康宁听到自?己声线颤抖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