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得先听岑康宁的。

“好的。”

他只能这么说。

但众所周知,权利的让渡一般会产生连锁反应。

当岑康宁一个人进卫生间刷牙洗完脸以后,接下来当他又说:“好饿,我要先去买点儿东西吃”的时候,祁钊自然也?根本无法拒绝。

咯哒。

病房门?合上。

出了病房的岑康宁却长舒一口气,并没有如?同想象一般轻松地起来。

祁钊醒了,两人抱了。

按理来说岑康宁应该很安心才是。

可是正如?祁钊明白?两人之?间的事情需要一个解释,岑康宁也?非常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时候重?新定义?。

以前归以前。

两人协议结婚,各取所需这没什么好说。

可当岑康宁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祁钊以后,就完全?无法再去用从前的关?系来同祁钊相处。

拿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

若两人还是协议关系。

那?么离婚协议不是已经签署了吗?

按照协议规定,两人现在应该是桥归桥,路归路才对。

无论祁钊有没有解决完家里的事情,应该都跟岑康宁没有任何关?系。

毕竟作为即得利益者,岑康宁已经拿到他一切。

房子、车子、存款。

哪怕是出自人道主义?,岑康宁送祁钊来到医院。但送完人后,确定他脱离了危险以后,岑康宁其实没有任何立场留在这里。

更遑论那?些?拥抱,亲密。

在岑康宁看来,没有结婚协议,那?就是只有恋人才有的相处模式。

而岑康宁与祁钊不是恋人。

至少现在还不是。

所以岑康宁选择了出门?冷静,一方面?是他的确是饿了,十五个空腹时间对他来说很难熬。

最初的懵然过后。

空荡荡的胃几乎是立刻开始叫嚣起来。

另一方面?,岑康宁也?需要单独一个人的空间让自己彻底清醒。

只有保持清醒。

他才能够想清楚下一步的打算。

是直接开始追人,还是先放一放,让祁钊把这一个月“罪行”先交代清楚再说。

岑康宁事实上还没做好最后的决定。

他想也?许是自己太?饿了的缘故,这会儿头脑完全?失去理智,于是便打算先吃点儿东西,至少先从饿昏头的状态中?缓过来,然后再好好思考跟祁钊的问题。

好消息是医院附近就有一家麦当劳。

岑康宁不必走得太?远。

更好的消息是,当他带着麦当劳走到医院餐厅,寻思着给楼上某个瘦了十七斤的病号带上去一点儿病号餐的时候,竟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小宁?”

在过敏病人专属窗口排队时,有人惊喜地喊他。

岑康宁觉得这声音多少有点儿熟悉,但因为时间太?久远,他一时没对上号。

直到转头正对上一张温柔中?带着几分惊喜的脸。

岑康宁懵然的表情瞬间也?变成?惊喜。

“护士长,怎么是您!”

护士长眉眼一弯,温柔地笑着:“是我,我刚刚就看侧脸有点像你,走过来一看,还真是你。”

“您不是在圣言医院吗?”

岑康宁也?非常高兴。

毕竟当年他短暂失明,护士长也?非常照顾他。虽然因为护士长太?忙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但那?些?为数不多的温暖,岑康宁依然非常感激。

护士长说:“以前在,后